【信白】（飞衡×凤求凰）凤仙引（二十一）

飞衡直直地盯着对方，表面面无表情，内心却随着对方的靠近而逐渐泛起波澜。
李白很好看。
不同于世人常说的娇颜柔目，李白的五官很是俊朗，甚至可以说是锋锐，凤眸狭长，并不魅惑，眼波流转间反而带着淡淡的冷意，让人望而生畏，鼻梁英挺，唇角习惯性地微微勾起，却透着刻骨的凉薄，若不刻意收敛，即使他手中拿着一束花、一卷书，常人也会在沉浸在他的温润潇洒之余自心底产生一丝畏惧。
那不仅仅是下位者对上位者天生的敬畏。
但当同为上位者时，这就会自然地激起对方的战意，把对方击败、甚至将对方驯服的欲望会理所当然地产生。
看着李白一步步地走来，看着他的表情从慵懒到震惊，从闲适到不知所措，飞衡似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也终于明白了自己平时与李白切磋时莫名大过分析招数的胜负欲的来源。
“太白，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深思熟虑良久，飞衡终于斟酌着开口道，虽然在一开口就觉得这话实在没水平，但既已开口，就断没有再收回的道理，因此，迎着李白疑惑的甚至带有些许警惕不安的眼神，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了。
“……你问。”
李白是真的有点慌乱，无论是突然出现的飞衡脸上的冷峻凛然，还是那句熟悉而又陌生的“太白”，都足以让他呼吸急促，心跳也随之加快，也就是这么多年来的成长让他仍能勉强维持表面上的优雅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