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的幻想入 其三 幻夜轻狂——铃仙(7)

噗通，噗通，噗通......白发少年的心在猛烈地跳动，那个样子，她的那个样子，简直就是在祈求我去欺负她。快感，又能够感受那种快感！源自内心的恶魔支配了躯体，少年悄悄靠近，这一次，甚至不需要那个声音的蛊惑。
啪踏......一道热流，源自自己的左眼，陨落在自己的腮前，眼......泪？少年用手去摸，的确是眼泪。再看过去，那里蜷缩着的，并不是铃仙，而是一个满脸伤痕的少年，他蜷缩在房间的拐角，他不住地抽泣，他泪眼迷蒙，他想呼喊，但他甚至不知道父母的名字。那是谁？那是铃仙，还是他自己？那滴眼泪，是铃仙的，还是穿越了十八年的时空而来自己的？
当视线与记忆混杂，他的世界就开始颤抖；当人影与兔影重合，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看到了那段过去。
蜷缩在那里的铃仙在哭，蜷缩在墙角的孩童在哭，站立着的恶魔在流泪；如果，如果你的眼泪是指引着过去的悲哀，那我的眼泪，就是为你而流。
啪，铃仙感觉到一只手轻抚在自己的头顶，她抬起头，却没有看到对方的脸。
“大不了明天再试一次，这里不过是你家的门口，不是吗？”恶魔如此说道。
如果折磨一个痛苦中的生灵真的能带来莫大的快感，那么我只需要折磨我自己就好了。作为丑陋而又肮脏的人类的一员，我似乎已然是出类拔萃。白发少年睁开睡眼，那里有一团火红，“哇！”

“啊，吓到你了？”月兔连忙道歉，“我找到了一个泉眼，而且旁边还有很多浆果。”她的怀里捧满了各种果实，“这样，短时间内应该不用担心了。”
“哈？你真的打算就在这个鬼地方住下去？”
“呜......但是出不去啊。”铃仙捂着长耳朵，“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其他的兔子，连气味也闻不到，这里就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
“幻想乡里有谁擅长做这种事吗？”
“呜......如果说结界的话......八云紫应该是最擅长的吧？博丽大结界就是她负责同调的。”
“那种大人物怎么有时间来做这种小屁孩一样的恶作剧。还有别人吗？”少年直接华丽地排除了正确的答案。
“呜......完全没有头绪了，总不可能是老师吧，天啊，老师一定是为了惩罚我才把我关在这里呢......”
“你冷静点行不行？”白发少年挠了挠头，“如果真是八意永琳做的，那你倒是可以安心呆下去了。”
......
“时间......过得好慢呢。”月兔抖了一下耳朵，这是第五天，还是第八天，两人已经放弃了尝试，只是从醒来就坐在篝火的灰烬旁，一言不发。“我们......可以稍微说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