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寂（上）(10)

严浩翔把头又扭过来，微妙的打量了一下贺峻霖，没有说话。
贺峻霖只以为他是害羞，笑笑说：
“有看上的了？谁？我帮你介绍怎么样？介绍费给你算8折。”
“这地方你常来啊？”
“是吧……”贺峻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又摇头，“也没有，这个月，也就，三次吧……”
“你来了六次。”
严浩翔平静地说。等了一阵，见贺峻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继续道：
“上个月四次，这个月六次，你和这家酒吧的老板是高中同学，这段时间酒吧生意不景气，他看你长的好看，请你过来当驻唱。你常来，并不是因为你喜欢男人，也不是因为你有多喜欢唱歌，而是因为你缺钱。”
严浩翔仔细的看着贺峻霖，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惊讶的表情，静默了一段时间他才发现，贺峻霖压根没有感到惊讶。
可能是喝懵了吧。

于是他继续：
“贺峻霖，你的名字，住在离下水道很近的旧公寓里，大学一年级读到一半就休学了，给一个爱贪小便宜的胖老头打工，每天忍受着恶臭和蟑螂的侵扰，一个人干三个人的份，80%的工资却都拿来还债。”
不知是不是喝得太多了的缘故，贺峻霖听严浩翔说了这么多自己的个人信息，不仅没有感到慌张，反而越听越精神，可他越是集中精神，越是看不清严浩翔的脸，有时还会眼花，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从眼前闪过。严浩翔分明是坐着的，贺峻霖却总觉得他的腹部，肚脐眼上方约四个拇指的地方，有一道疤。
贺峻霖傻乎乎的笑了，“你这么了解我啊？难不成，你暗恋我？”贺峻霖脑袋浑浑噩噩的，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冲动，手撑在桌子上站起来，把脸支到严浩翔面前。
“小子，老实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看一点……打过啵吗？要不要我教你？我可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