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礼物（58-76（完结））(2)

直到烟可研究生毕业后投简历找工作，面试前有些紧张，背着一个纯黑的包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不停整理自己的头发时。
刘笑才终于通过镜子看见了“自己”，也看见了他。
烟可一点没变。刘笑根本不在乎自己现在是个什么东西。他近乎贪婪地看着镜子里的烟可。
留给刘笑的时间并不多，后面回想起来，他觉得烟可还是七年前他记忆中的样子。
刘笑回忆着那些片段，关于烟可的曾经逐渐清晰了起来。
已经过了多少年了？四年？还是八年？
知道这些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毕竟他可能会永远困在这个兔子身体里。
60.
“之后呢？”烟可已经和刘笑拉开了距离，面无表情地听着对方的讲述。绝口不提几分钟前的那个吻。
相比之下，刘笑的情绪要更不稳定一点。
“之后.....”刘笑把自己从沮丧的情感里拔出来，身体不自觉地向烟可靠近，“之后我就在这个身体里醒来了。”
刘笑现在的身体本名就是刘笑，可能这也是一种缘分。
“在医院里醒过来。”刘笑看着烟可一肚子问题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的样子，又忍不住想再靠近他一点，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年了。

“那......那个男孩呢？”
“不知道，可能真的去了什么地方。医生说，其实在我醒过来之前，他们都以为这个病人没救了。”
烟可怀疑地点头。
“你明天请假吧。”
“为什么。”烟可莫名地觉得刘笑这句话的语气太奇怪了，就像......异地的恋人。
刘笑掏出学生证：“去看看我现在的学校，我已经大四了。再不去就没有能证明的东西了。”
烟可没有立刻答应，虽然他本心是很想去看一看。
但是他就是这么轴的一个人，他在思考动机。无论今天听到的一切是真是假，虽然大概率是真的。
就算如此，他去看了又怎样？
几天前他在梦境里给刘笑表白，没多久，本来是存在他幻想中的刘笑就找上门来了。
想到这里，烟可又忍不住思考，刘笑的那个吻是什么意思？
61.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刘笑也喜欢他？
刘笑看着烟可毫无波动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多年养成的默契，他仿佛能猜想到烟可心里现在是怎样一副惊涛骇浪的场景。
“去吧，烟可，去看看不亏的。我也学的计算机，在ACM也拿了金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