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礼物（58-76（完结））(5)

爱恋，到底是一种什么的情感？他以为自己喜欢刘笑，喜欢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整整十年吗？说出来任谁都不会信的。
那刘笑喜欢他吗？在连自己是什么东西的弄不明白的情况下喜欢一个模糊不清的存在？
太滑稽了。
如果不看中间这些年，高考前的那段日子。他和刘笑，确实快乐又美好。每每回想起来，那些日子都像是镀上了柔和的金光，在一次又一次的回忆中变得越来越不现实，越来越难以触碰。
现在就有一个现成的机会摆在两人面前，只要他们中任何一个人敢踏出这一步，一切就触手可及了。
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67.
第二天是刘笑叫醒的烟可。
他的诉求也很直接，要去看看烟可的学校。烟可同意了，学校不大，两个小时内能全部逛完。
刘笑说下午就启程回南京。
只有烟可回南京，刘笑要回上海继续上课。
走到宿舍楼后的花园时，一直安静听着烟可介绍的刘笑突然开口：“这就是你那个学长向你表白的地方对吧。”
烟可愣了下，想问刘笑他是怎么知道的，又反应过来，刘笑作为兔子看见过，自己也在梦里和他提及过。

“烟可。”刘笑轻轻喊了一声。
烟可直视着他的眼睛，发现两人居然差不多高，明明高中的时候自己要高一点。
这双眼睛，就是那个刘笑。
在烟可的注视下，刘笑缓缓向后退了一步，装作无所谓又有些轻佻地说：“如果现在换我来表白，你会不会接受？”
他的声音在抖，太明显了。烟可想。
68.
烟可没有立刻回答。
刘笑摸了摸自己的脸，想是早就想好了退路了一般，耸了下肩，说：“没事，反正我马上毕业了，不知道在南京好不好找工作，到时候你再考虑也可以。就当我是一个全新的人，一个你刚认识的追求者。就当.....以前那个刘笑，真的已经不在了。”
烟可还是没有说话，他无措又迷茫，面前的这个选择已经不是简单的不知道怎么办就选“可以”能够解决的。
过了半响，刘笑又说：“不至于吧，你以前可没......”没这么犹豫不决，不就是拒绝一个追求者吗？
他没说完，他想起了自己刚刚才说过的话，要以一个新的身份，带着这具不算很健康但至少是能活下来的躯体重新进入烟可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