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奈何（晓薛隐瑶薛）(3)

 “等的滋味不好受吧。”男子说，见晓星尘没反应于是自顾自地说下去，“原本想着死了倒也干脆，到头来还是得等。”
“等什么？”
“一个装腔作势的讨厌鬼。”男子颇为不忿地回答，像是不太乐意提起这档子事，“狗屁的一生一世——”
不过一句戏言，两个人都不作数，老天爷却当了真，叫他这方好等。
“总是会等到的不是吗？”晓星尘说。
“也是。”男子自言自语似的喃喃着，他默了默继续说，“我从前等过一个人，等了很久都不来，我知道他躲起来了，知道他恶心我，我就等得越起劲，那样久，我差点以为等不到了，不是耐心不够，他们抢了我的东西，我和他——我们之间最后的连线也断了，这么说老天让你放手，舍不得便连手一块儿剁了。结果还是见着了，不费吹灰之力，真他娘的好笑，老子就是个笑话——”男子碎碎念着，似乎又笑起来，他的笑声被鬼吏打断，他等的“人”来了。

“这么快。”男子嘀咕了一句，“恶有恶报啊。”
晓星尘叫住男子：“我不觉得好笑。”
男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我知道，”很是理解的样子，“我之前就听说——这样也好，免得再被恶心到，做鬼也不自在。”
男子突然说：“流血了。”
晓星尘想起血流不止的胸口，于是摇头，“没有停过”，他以为对方一早就注意到了。可男子却碰了碰他眼角，“这里”，晓星尘顺着对方的指点摸到一片黏湿，冰冷的鬼魂的血，早已干涸的眼眶充斥着那种黏着的湿润。
“痛吗？”那个声音还在问。
晓星尘拿手掩住面部，他现在一定难看得可以：“这不是——”他想说什么，对方却抢先打断了话头。双手被分开了。接着是布料柔软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