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奈何（晓薛隐瑶薛）(2)

近旁传来轻轻的嗤笑，晓星尘终于确定对方是在同他说话，却不明白那人为何要笑。
“为什么，笑？”他的问话同面上一样寡淡，如果木偶会说话，约莫就是这个样子。晓星尘其实并无格外的好奇心，七情六欲早在魂魄破碎的那一刻剥离了这一部分的自己，会发问仅仅出于习惯。
没想到对方像是被问住一般，尽管是微小的瞬间，晓星尘还是注意到话语之间的停顿，像是落叶触及水面，在空白处荡开一圈圈涟漪。
“好笑就笑了，哪来那么多狗屁道理。”看不见面目的男子骂了一句，也不知在同谁置气。
晓星尘不知该怎么回答。
 “生气了？”那人冷不丁地发问，带着些莫名的小心翼翼。听着要比想象中年轻上许多。

“没有。”晓星尘老实回答。
“那你笑一笑。”那人又说，期待般地催促着，“证明你没有生气。” 
真是个奇怪的人。晓星尘想。他沉默的样子与死者无异。
对面像是放弃般安静下来。
不知那人走了没。
晓星尘轻轻念着：“我真的没有——”
没有生气。
“我知道。”那人不期然的回答，“你说的我都相信。”
那为什么——
对方像是看透他的心思一般轻笑出声：“逗你的，还当真了？”
真真假假，晓星尘简直有些迷糊了。他很久不曾与“人”交谈，不曾与谁靠得这般近。冰凉的指头落在同样冰凉的皮肤上。没有具体的触感，却有被触摸的感觉。他轻轻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