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黑裙

无忧近期经常做梦。
她一直觉得在她心里被定义为有意义的梦才该被记录下来。
可无忧至今也不清楚到底怎么样的事物才能被冠以意义，或许只凭更为虚无的直觉。
朦胧般的意识刚苏醒的时候，无忧记得很清楚。只是从清晨至深夜，不知怎的，一时将那梦完全忘了去。
直至先前，却无来由地想了起来，可梦中的场景并不清晰。
可若记起来了，真好也不算好，被无忧所记住的梦境，就很难忘记了。
鲜血，尸体，硝烟，哀嚎，占据了整个梦境。
往复循环。
无忧没有凭借任何外力，独自一人站立在虚空之上，世界之巅，身旁云雾缭绕，却以俯视的姿态将这些大地上的场景尽收于眼底。
“这就是战争的世界吗。”
从未亲眼见到过真正战争的无忧，在梦中见到了真正的残酷。
无忧很想脱离这个梦境，如此真实的梦，令无忧在这里能察觉到自己的思想，却不能掌控自己的行动，只能被动地看着空荡残破的世界。
“难道这就是世界未来的走向吗。”
“无拘在哪里。”
无忧本能地希望程无拘能在此刻出现在他身边，梦境的世界仿佛能知道无忧心中所想，无忧面前的云雾缓缓勾勒出了一个男人的轮廓，直至五官也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