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小札(3)

“你！你！老娘当初就不该管你！看你饿死有人心疼！” 
“没有，有也不会是你们。”王元姬说完，带上门把自己锁在了书房。 
“你有本事别出来！出来老娘我恁死你！”门外的女人依旧歇斯底里地叫嚷看，因为她第一次失去了对王元姬的掌控。 
王元姬爬在铺了一层破旧床垫的木板上，用被子捂住自的脑袋，耳中传来嘈杂的声音。
就快了，就快能离开这里了 
“你的脸怎么了？”第二天中午工作时，洋房内的其他人看到了她脸上的掌印。 
“没什么。”她一边轻声回答，一边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厨房有冰块要不你去敷一下？”
“嗯，我打扫完这里就去。”
王元姬从冰柜里取出一些冰块用保鲜膜包住敷在了脸上，这让她舒服了很多。
“你怎么了。”那个悦耳的女声忽而从她身后传来。 
王元姬回过头，看到一个十三四岁左右的小女孩，她的皮肤色素稀薄、有种冰雪般的透亮感；黑色的长发烫了一半，散开来垂在肩头；紫黑色的洛丽塔洋裙合体地裹在她纤细的腰身上，需出好看的脖颈与锁骨。她仿若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你怎么了？”见王元姬没有反应，她又问了一次。
“没什么。”王元姬轻轻摇了摇头，依旧拒绝了回答。 
她几乎不见地皱了皱眉头，说：“你这样子可不是‘没什么’。” 
 “我下午还有课，中午的工作既然做完，我就先告辞了。”王元姬丢掉冰袋，微微鞠躬就准备离开。 
“如果需要，可以来找我。”她没有阻止王元姬，但在王元姬就要走出房间时忽然如是说道。
王元姬原本离开的步伐滞了一下，她回过头来，“你什么也做不了的。”说完便离开了厨房。
她忽而靠在墙上，然后无力地蹲伏下来，好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她纤长的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臂膀，双眼中似乎有什么剧烈的东西要喷薄而出。
你什么也做不了。 
什么也做不了 ……
我已经不想再听到这句话了。
傍晚放学后，王元姬又来到洋房，脸上的红肿已经消得差不多了。洋房里总共住着十来个人，虽然王元姬只是帮厨，但所做的工作依旧很繁琐。
“好了，你先把大小姐的餐送过去吧！”主厨的女仆指着一个推车安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