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米的海岸线
分开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祝福他长命百岁,以此来让我们七年间的牵绊在他漫漫人生里显得微不足道一点,可有些记忆如同刀刻斧凿般就那么明晃晃的印在那里,割不断,忘不了。
九华视角
昨儿晚上上台忘穿了护膝,今儿一早是被腿疼醒的,到底是岁数大了,稍有个风吹草动的就虚得不行。年轻的时候在哈尔滨的大冬天也敢露着脚脖子,周九良没少捧个保温杯在后台啧我,现在想想真是年少不懂事,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燥热劲儿,却也躁得不是地方。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嗐,说这个干嘛。明儿是师父六十大寿也是海字科最后一批徒弟摆知的日子。社里准备大办一场热闹热闹,栾哥早就通知了让明天早点过去帮忙。这批海字科的学员真是我看着长起来的,从一开始青涩稚嫩到现在上台也能落落大方,那种欣慰和成就感让我突然就懂了师父年纪不小了却还亲力亲为带徒弟的乐趣。这几年师兄弟们也陆陆续续地开始收徒弟了,孟哥,伦哥,就连老秦上个月也收了一个。周九良也曾打趣过问我怎么不收一个,我说我学艺不精就不误人子弟了,他叹了口气摇摇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