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后，黄昏之前——第二十五章·破冰计划(6)

“是，的确是这样。”科德默默低下了头。
邦雅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月亮，只见它已经稍稍偏西。“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该走了。”她低头又瞟见了科德放在栏杆的木桩上的酒杯。“喝，你整天就知道喝。再见，祝好运。”然后她就顺着阁楼的走廊向尽头走去了。
“再见。”科德也没有要挽留她的意思。随后，他将酒杯中掺了许多水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用纸巾擦了擦嘴，似乎感觉味道不错似的。他背过身去，久久倚靠在栏杆上，沐浴在月光与灯光下，思索着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
他要生擒亡灵军队头目之一伊兰，他不能输，他必须赢，这样他才能以伊兰为筹码威胁敌人后退三十里，让城里的人民和士兵士气大增，为渡城赢得有利条件。只要亡灵军队的包围溃散，他就能去别的地方寻找地狱门，前往地狱，救出他日思夜想的曦澜了。
不管是为了渡城还是曦澜，他都必须赢。
“邦雅，谢谢你。”科德心里默默地说着。

慕里从战场上逃走了，他什么话也没说，他不想死，也下不去手。他躲在伊兰尽可能看不见的地方，远远地看着这一疯狂的活动，心中万般痛苦。
人类部队离开，亡灵再次集结的时候，慕里这才又走到队伍前面。他刚从死亡线上挣扎着回来，现在还心有余悸。
“你没受伤吧？”刚刚还在奋力击杀敌人的伊兰关切地问道。他的头盔还有护甲上明显多了几道血痕，那是人类留下的。
“没有。”
慕里让伊兰解答了为什么他不害怕自己牺牲的疑虑。
“如果你在战场上被人类杀死，我还能找到你的骨架帮你复原成完整的，但是如果你离开这里，谁还会找到你呢。”伊兰平静地说，似乎刚才的战争没发生过一样。
“你说过你去过一次地狱，让地狱里的人帮我复活了。”
“那次是我打算与地狱联手而去那里的，地狱里的人当然能定位你的葬身之地以及让你复活。最重要的是，你死时尸骨还是完整的。可是现在他们战败了，门已经全部被封死，而且主世界里没人懂死灵术。别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