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字】华鸣之花(4)

我一脸厌恶地皱起眉头，柊千世看着叹了口气说道：“人终有一死，只是我能见到死神而已。”
死神吗？
我将脸背过去，因为我觉得你会发现我一点也不相信你口中的死神。虽然我背过了脸但还是无济于事，叹息泄露了你的笑声，甚至让我有种被嘲笑的感觉。如此沉重的夏天，令人不舒服的夜风刺入身体。
“但还是有想要做的事啊。”我突然提高了那句话的音量。
向你伸出的两只手出现在我的视野，那是因为你跳了下去。哪怕手臂好像是要从肩窝子里掉出来，我还是抓稳了往下掉的纤细手臂。探出身子的我喊了出来，因为你想要摆脱我伸出去的手，我用能让喉咙干涸的音量大喊：“令人讨厌！”
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身体里有什么无法忍受的东西涌上来，视线随之动摇。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人生如何结束的权利，这个我是明白的，但还是觉得心口被勒紧了似得：“讨厌......百分百让人讨厌......”这样说了很多次。

你怎么想都无所谓了，我只是讨厌，讨厌像这样默默地目送某人。柊千世连着我一起都在晃动，我的声音进一步迸发出来：“大家横竖都是死，把想做的事都做完了在去死也不迟！”
“为什么......”
即使你的指甲扣进我的手臂，渗出血来我也没有放手。你在流泪，我的泪水不知何时也汇在了一起，这是任性的泪水，将自己与她重叠在你身上，这是任性的愿望。眼前是被泪水糊在一起的光线，但我将这涌上来的所有的一切吐露出来：“我全部都会帮你实现！”
夏日的结束，一个千花纷飞的夜晚。
我的泪与血缠着落到你上仰的脸上，可此时，我觉得自己的声音消弭在了远处花火的尖啸中。柊千世半张着嘴，惊讶地盯着我的眼睛。慢慢合上眼皮，像放弃了一样吸气后又重新睁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