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幽翎启示录 第二十五章(5)

“我就知道有无所不知的神父先生也不知道的事情，”艾伯奇拿出手帕擦拭着表盒，“这么说，您也和其他人一样，是来向幸运儿罗纳德·艾伯奇表示庆贺的？”
“我的来意确实和许多客人一样，但不是庆贺，”看得出神父先生并不太喜欢这里的氛围，所以他也并未像平时一样唠叨半天才谈及他想讲的话题，“我猜已经有人问过你，那些花是从哪儿来的了，对吧？”
“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会知道？就因为这个世界的第一朵野花开在我家后院？”艾伯奇的手帕停下了，“我以为这种事情您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才对，这是您所掌管的。”
“我没有掌管任何事情，罗纳德，”神父先生纠正道，他边说着边轻轻用指甲刮面前的杯垫，“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教堂见面时聊过的吗？这个荒芜的世界到底应该被改造成什么样子？当时我说，这个问题不应该问土地，而应该问农夫。你今天会为了几束紫石南花举办盛大的酒会，就是因为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根本还没有成型。没有规律，没有法则，所以也没有人能掌管任何事情。”
和这里相通的另外一个世界也是如此。佝偻着的老神父有些费劲地坐直身子。而且更为典型，它由一张结界笼罩着，被那里的居民称为“非常识的境界”。即便如此，它在一段漫长的时间中仍然演化出了其独有的规律和法则，重点在于，那些规则并不是在那个世界诞生的同时就存在的。这里也一样。

“如你所见，我所能做的也就是规划出这座城市，规划出它的街道，以及居民们的住处，”神父先生的语气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所以好好想想，罗纳德，究竟是哪里变了？哪怕很微不足道的细节都行，我真的很想知道。”
“我听明白了，神父先生，”艾伯奇直勾勾地盯着老神父看，这不是个对长辈礼貌的姿态，“您也许确实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野花开放，但您一定知道为什么是在我家，您能先告诉我这里面的原因吗？”
神父先生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握着茶杯，陷入了沉默。
“不能的话，我能告诉您的就更少了，”艾伯奇取过佣人拿来的白兰地和威士忌，“失陪。”
晚宴结束的铃声很快响起，神父先生是倒数第二位离开的客人，最后那位估计要和艾伯奇一块亲热到明天早上了。艾伯奇下令把所有的佣人都赶到了宅邸的侧楼里，偌大的走廊和厅堂里空荡荡的。门砰地一声响，艾伯奇疯狂亲吻着莫莉的脖子和脸颊，打过注射的两位吸血鬼脸都涨得通红，全身的每一寸肌肉包括嘴唇都饥渴得几近失控沸腾。他们像跳华尔兹似地拥在一起打着转朝卧室走去。莫莉兴奋地粗喘大笑着，礼服手套和高跟鞋像宴会上丢弃的纸巾一样被随手扔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