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有办法即没办法(2)

“你这傻鸟！还不快闪开！”
小唯被它砸了个劈头盖脸，当下一个趔趄往后倒去，彩雀抓了个空，终于不再执着地抓着小唯猛摇。
“臭蛇你作甚！”彩雀大为光火，“我必须得拦着小唯姐姐！”
“你拦得住吗！？”冰蛇骂骂咧咧地护在她身前，“他们两个都被这梦境给迷了！你看看她！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你再要拦，她都能把你给吃了！”
“吃就吃了！”彩雀哽咽着捶他，“反正我绝不会再让小唯姐姐念第二次生死咒了！”
“生死咒！？”
“唯大人念过生死咒！？”
“难道上一次……”
“你以为怎的！”彩雀推开他，扶起已经半兽化的小唯，“上一次若不是姐姐她以生死咒割魂补心，你家大人的石心能完好无损、还提前修出了人身！？”
“什么割魂？”惜福的声音突然扎了进来，伴着天雷显得莫名空旷而深邃，“谁用了割魂？”
“小唯姐姐用过！”找不见惜福，彩雀只好对着天空大喊，“她断不能再用第二次了！你们快想想办法！赶紧把我们从这梦里带出去！”
“梦？”彩雀听见自己怀里的人声，“这是梦啊……”
“对对对！”小唯就听见彩雀喜极而泣的声音，“姐姐你终于清醒了！”
“嗯，”小唯坐起身来，“我已无妨，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彩雀。”

“还有冰蛇，”她别过头，状似看向冰蛇却眼神飘忽，似乎她突然间换了个人来谢，只是为了要躲着泪眼汪汪的彩雀，“冰蛇如今越发有担当了。”
“小唯姐姐！你可不能再吓我了！！”
这一抱劈头盖脸，小唯便只好任由彩雀抱，冰蛇在旁无奈地摇头，眼看着自家鸟儿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往唯大人身上抹，他也不敢加以阻止。彩雀的脾气就是这样，他不阻止，唯大人也不会拿他怎样，可若他阻止，彩雀可就不知会对他怎样了！
正无奈间，冰蛇感受到直勾勾的目光，原是唯大人依旧看着自己，目带深意。
似乎突然睁眼瞧见故人，又似倏忽从噩梦之中惊醒，冰蛇一向大条的神经突然警醒！这样的目光他可见过——他自一片虚无的死亡中惊醒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双眼！
糟了！！！
无名指微勾，天雷隐隐，漫天暖红里响起远古咒伽的低吟，石心起伏，彩雀僵直了脊背，冰蛇伸出手，却发现自己只能探出尾巴！
生死咒，以生换死，以死取生，生生死死，这四合八荒，从来是等量交易。
从未像此刻一般痛恨自己，冰蛇头一次发现自己道行之肤浅，竟连一个咒伽的威压都承受不住！所以意料之中的，他看到彩雀化成了一只小小的彩雀，而她崩溃的哭喊，也在他的无能为力之中渐渐变成了啁啾。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