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的无聊故事之三】《嗜睡症》(12)

“诸位绅士，”我鞠了一躬，“正如诸位所见，这是一场舍弃荣耀的不光彩决斗。即使桑丘只是我的仆从，”我抽出嘴里的牙签。“我也会誓死捍卫他的尊严与荣耀。拔剑吧，骑士们。你们将接受我的审判。”反正是在做梦，牙签应该也能解决掉他们吧，大概。
“再等等！”我忽然想起什么，说道，“亲爱的杜尔西内亚·台尔·托波索小姐，请保佑我。”
话音刚落，“嘭。”那五支枪中间的那支枪口冒着烟，疼痛随着枪口击发的光焰传来，从我的眉心进入，蔓延至我整个脑袋。足以令头部炸裂的疼痛使我瘫倒在地上，在挣扎和抽搐中一小股暖流从弹孔溢出，我试图用手擦拭，那是一抹猩红。
“桑丘？”开枪的牛仔向我走来，“桑丘·潘沙？”
“嗯。”意识渐渐模糊，我看不清他的脸。
“真是个可怜的人，安息吧。”他拨动了左轮枪的弹匣。

“嘭，嘭，嘭... ...”
... ...
“嘭。”有人用指关节叩击着我的额头，“嘭。”“boy，醒醒，你到站了，到医院了。”出租车司机敲着我的脑袋。
醒来伴随着是一阵隐隐的头痛，从眉心蔓延，我用手摸了摸额头，没有孔。刚才梦见什么来着？我打开车门，希望这夜晚的新鲜空气能稍微缓解我的头痛。
“那我下车了。谢谢你，桑丘。”
“桑丘？”
“啊不，杰西。”
“杰西？我姓雷。”
“喔！真是抱歉，谢谢你，雷欧提斯。”
“雷欧提斯又是谁？boy，你没事吧，还是快去医院看看吧。”
“嗯，那再见了。”我挥手致意，雷师傅驶离了这条街区，丝毫不介意我并没有给他车钱这件事。
头还是很疼，我也不记得在上一个梦里发生了什么，只隐约感受到大概是那时的疼痛延续到了现在。我在医院旁的公园里找了一根长凳坐下。夜很温柔，清风吹刮着将人工湖湖面蒸腾的清凉阵阵穿过青松递送予我，慈爱的心意使我的头痛得到些许缓解。我便靠坐在这长凳上欣赏着公园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