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令20［花无谢x齐衡］(5)

“这人呐，还是活的识趣些好。”花晏殊见着兰秋颖的反应，笑着摇了摇头。“诶，那个臭小子，你这都到了陛下面前了，还带着你那傻兮兮的面具做啥？摘了摘了，看着心烦。”
花无谢不解得看了眼花晏殊，当初千叮万嘱让他别在燕帝面前‘露脸的’可不就是这位镇南王，怎么现在又？虽说他不在意带不带面具，但若他摘了这面具，那岂不是要在齐衡面前，暴露了他‘谢远安’的身份？花无谢心中焦灼不安，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齐衡，却被那人避开了的目光。
齐衡的动作让花无谢心中微微踌躇，但还是伸手摘下了覆在面上许久的银质面具。
随着面具下逐渐露出的真容，一些曾经猜忌满满的目光都不经微微错愕，那些朝中老臣更是都瞪大了双眼，便是燕帝，在见到花无谢的样貌时，神色恍然闪过，其中的怀念与哀愁夹着更为复杂的沉思，让他忍不住闭上了双眼，不再去瞧那过分熟悉的样貌，那模样俨然是他经年梦魇中的常客。
“连儿！是你么？你回来看爹爹了么？”刚才还好似‘睡着’的宁安侯，此时却激动地站了，蹒跚着走到花无谢身旁，伸手想要碰一碰眼前的‘连儿’，却被避开，“连儿，我知道你心里责怪爹的，你能回来，回来就好，爹当初真的不应该啊。”宁安侯却像是要把平日里藏于人后的伤情全都宣泄了出来，泪水纵横下眼前却多了个灰色的帕子。

“侯爷，您···节哀。”花无谢虽然还没弄清楚此时的状况，但也不忍看着一个年迈的老人独自伤神，开口安慰道。
“诸位，想必大家都能认清究竟谁，才是齐霜的孩子了吧？”花晏殊挑眉道，见着这在场之人的反应，似乎很是令他开怀。
都说外甥像舅，齐衡此时方才想明白，当初花无谢给自己的熟悉之感，原来不光是来自儿时的陪伴，还有自血脉中带来的亲厚之感，记忆中的父亲的模样已逐日模糊，只记得他身上令他心静的暗香，此时却因着花无谢的出现，镇南王的一番话，那些属于父子间亲密无间的记忆都齐齐涌了上来。
“晏殊你的意思是，花将军才是齐霜的孩子？”燕帝沉思了片刻开口询问道。
“没错，臣弟当年路过燕京，偶然在城郊的河边救下个孩子，你也知道我这人凡事都喜欢图个明白，就顺手让人打探了一番，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不忍霜儿的孩子流落在外，便将他送回到了我身边。”花晏殊说着不免感伤得看向花无谢，语气中的‘深情’硬生生给花无谢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还是他那个向来不近人情的义父么？’花无谢怔怔得看向花晏殊，姣好的眉纠葛在了一起，“···义父？”花无谢低声唤道。
“傻孩子，你该唤我父王才是。”花晏殊走到花无谢的身旁，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之前没跟你说，是不想给你太多的负担，你不管作为镇南王府的‘义子’还是霜儿的孩子，都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些年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