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令20［花无谢x齐衡］(3)

齐衡瞧见了他眼中的疑虑和担忧，轻轻回握住那人的手，冲他安抚性的笑了笑，便转身走回燕帝面前。“陛下可还记得先前让臣去岭南查办的康如岁一案？”
“自然。”燕帝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陛下您之后命大理寺严办的此事，但陛下您可知这康如岁的身份···着实不简单啊。”齐衡笑着看向康王，“是不是？康王殿下？”
“你！”康封瞪大了双眼，看向齐衡。
“老王爷曾有一外室，是个十分漂亮的辽国女子。那女子和老王爷育有一子，老王爷过世后，因着我朝法令，凡是有外族血统的人都不得入仕任官职。康王爷为了这个‘弟弟’的前途，便花重金给他编排了个‘清白’的身世，奈何这个弟弟偏偏也看上了一个辽国女子，还娶了回家，但被眼红他一路顺畅的‘同僚’以此为由，参了一本，康王为了这个弟弟也算尽心，又费心的将人保了出来送到了岭南当了太守，也为自己同辽人的买卖，找了个好帮手，我说的可是，康王殿下？”
“齐大人可有证据？”康封还妄图辩驳。
“证据？康王当年一把火烧了那座别院，生生将那辽女烧死独独留下了那个孩子，却不知道天道有常有些人命不该绝，”齐衡朝着燕帝俯身道，“陛下，那个从别庄逃出来的老妇被我安置在了殿外，若您同意我便让她进来和康王殿下当庭对峙便知，臣可有妄言。”

康王徒然垂下了头，不在多言。“不用了···”他未曾想到当日只是顾及家中颜面，狠心烧毁了别庄后，竟真有漏网之鱼，也算天道轮回，不由得长叹了口气，“齐大人···当真心细。”若非如此，齐衡又怎可能凭着些微的关联，将这些事情的经过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齐衡见着康王的模样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当年确实有个老妇人曾从那个别院中逃出，奈何年事已高又受了那般刺激，回来后没几年就去了，齐衡也只是找到了那人的儿子，便找人扮作了那老妇的模样以防万一，这会儿康王将当年之事认了下来，便也少了他一番争辩。
“大胆康封，你身为朝廷命官，将人命看做什么？”燕帝怒道。“照你所言，那康如岁便是康封的弟弟？”
“不错，那康如岁得了康王爷的照拂，自然是什么都照着王爷的意思去办，那私贩人口之事，亦是有康王爷做了担保，若非如此那康如岁也没有这般胆量肆无忌惮。”齐衡悠悠转身，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花离墨，“岭南之地，是镇南王的地界，按理说发生这样的事情镇南王不可能坐视不管，臣在这里向镇南王赔个罪，臣亦曾怀疑过王爷，但今晚之事，却也让元若知晓，此种原由怕是有人做了手脚，王爷也是被某人所蒙蔽了。”齐衡的话中所指自是花离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