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阕·上阕》第四十章 长安忆·帝台雪(8)

她们看着高墙上那个拿天海一根羽毛化作的“冒牌货”三举玉盏，看着她向天请愿，向民许诺，要福佑万民，泽被天下。
“你看她，多累啊。”说这话时，她是笑着的。
白素贞侧目看她，多少在那月弯的眼角中窥见些许费心遮掩的疲态。
便在白素贞主动将天海的手握入掌中的刹那，夜空中灿若星河，绽放成花。
楼下人群中传来赞叹声，嬉闹声，祈愿声，还有那胆小些的稚子清亮的哭声。
且有个胆子大的正昂着脑袋看得出神，胖乎乎的小手努力去够远在天边的转瞬即逝的光。
“娘，花…花！”
抱着孩子的妇人宠爱地吻了吻孩子面颊，将小小的身子揉进怀里。

白素贞粲然，眉间微微一澜。
“明年这时候，玉儿也会叫娘了吧？”
才落地的娃娃，白素贞却恨不得他一下便长大成人了。
“若是顽劣，若是乖张，若是……你要教导他。”
新年的第一片雪应声落下，不消多时便已舒展成白蒙蒙地一片。
“有你在，我乐得偷闲，何苦操心。”
她二人站在廊内，栏外鹅雪张扬，飘飘洒洒盘旋似舞。
白素贞替她撇了发前残雪，又拿手细细描绘她鬓线，继而温软的唇，覆上她耳垂。
酥酥麻麻地，那挺直的身子忽然便泄了力。
她的吻在她颈上肆意蔓延，直至攀上那唇，那情欲，那温软。
天海猛地提了力，在她腰间一揽，片刻的晕眩，二人已回到皇宫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