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三侠（四，无名饭店。）(2)

霍飞踉跄走去。
这是一家小饭店，没有招牌，却有十几个客人，虽说夜已深了，却都不愿离去。
门外荒芜又寂寥，又有什么地方好去？
霍飞走进饭店，屋里的人都转头看着他，看着他简单高贵的短衫，也看着他短衫上斑斑的血迹。这些眼神里有同情，有恐惧，有奇异，还有贪婪…
他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缓缓走来。
老人道：“客人，您要点什么？”
霍飞打量了四周的桌子，道：“两只鸡腿，和一瓶柠檬茶。”
老人侧耳道：“两只鸡腿，和一瓶柠檬醋？”
霍飞道：“是柠檬茶。”
老人笑道：“好的好的，您瞧，我这耳朵不太好，不好意思。请稍等。”
老人说罢，慢慢走进了厨房。
原来他既是伙计，又是掌柜，还是厨师。
天色很晚，工作很忙，耳朵又坏了，可他看起来还是毫无愠色，甚至对霍飞这样的晚辈都很有礼貌。霍飞不禁觉得他很有趣。
但也许不是如此，他也活不到这个岁数了。

一个扎着小辫子，淡眉小眼的年轻男人一直在角落注视着霍飞，这时他站了起来，走向每一桌客人，在他们耳边低语几句。这些人听了，都面带惊恐，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饭店。
很快，饭店里没有了人，却有了杀气。
霍飞苦笑，他累了，已不想再躲。这样的杀气，怕是躲也躲不掉。
所以他静静地吃着自己的鸡腿。
小辫子果然朝他走过来了。
小辫子朝老板道：“这位兄弟的饭钱，算在我账上了！”
老板点点头，小辫子又向霍飞道：“兄弟，我请你喝茶，你陪我聊聊如何？”
霍飞苦笑道：“行。”
小辫子替二人斟了茶，道：“江湖间的英雄人物，兄弟都认识么？”
霍飞道：“认识一些。”
小辫子道：“有没有你钦佩的？”
霍飞道：“有。”
小辫子道：“谁？”
霍飞道：“我。”
小辫子疑惑道：“阁下是？”
霍飞一字一字道：“霍飞。”
小辫子故作惊讶，道：“真的？就是独自刺杀了熊霸天，古震威，楚南海三个大豪杰的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