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界之人（中）(16)

“快看！”
在远处山峰上，他们看到一朵形状怪异的云。它是深红色的，里面还闪耀着金色。这朵云在动：它翻转着，同时也在变小。它缩小成一条旋转的灯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然后在积雪的山顶破裂了，就像是一根颜色鲜艳的羽毛在真空中漂浮，然后在湛蓝的天空中消失了一样。
“那是什么呀？”她不安地问道，一块岩石挡住了他们的视线。这个景象很让人心烦，但也很美。
“不管那是什么，山里人管这叫以米沙的魔毯，”柯南回答道，“我曾经看到有500人疯狂逃跑，就好像这些魔鬼在追赶他们似的。他们躲在山洞、危崖上，因为他们看到深红的云从山峰飘出了。什么……”
他们在像是被刀削过的塔尖状的狭窄墙缝中前进，然后眼前出现了一块比较宽阔的岩脊，一面是崎岖不平的陡坡，另一侧是宽大的绝壁。一条模糊的山路就沿着这山脊弯下，然后又弯弯曲曲、间断地显现在远处。他们艰难地走下山脊上开辟出的这条路。黑马停了会儿，鸣叫起来。柯南焦急的驱策它前进，可它还是嘶鸣，上下甩着它的头，紧张地摇晃着，仿佛前面有一个看不见的障碍物。

柯南咒骂起来，托着雅丝米娜从马上跳下来。他走向前去，一只手伸在前面，好像期待摸到那看不见的障碍物，但是没有什么东西挡着他。可当他拉着马前进时，他又尖叫嘶鸣着退了回来。然后，雅丝米娜大叫出来，柯南迅速转身，手抓向刀柄。
他俩谁也没有看见他过来，但是一个身穿驼色长袍、头裹绿色头巾的男人就站在那里，双臂合抱。柯南吃惊地大笑起来，他认出那个人就是他在瓦祖里村外的峡谷中骑马撞倒的那个人。
“你到底是谁？”他问道。
那人并没有回答。柯南注意到他的眼睛睁大，目光聚集，同时还闪着不同寻常的光。他的眼睛就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他。
科穆萨的法术是建立在催眠基础上的，和很多东方魔法类似。这种方法在过去的几个世纪被数不清的人代代相传至今，他们确信催眠的存在并且相信他的威力。他们通过强大的意念控制来练习，尽管这种魔力神秘莫测，并且对付来自传统之地的人时会显得无能为力，但是力量仍然非常强大。
不过，柯南不是来自东方的人。他的魔力对柯南来说没有任何作用，柯南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外国人。对西米里人来说，催眠根本不算什么，他并不具有东方人世代传袭下来的服从催眠师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