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softcheese(软芝士)(19)

一旁的神谷眼睛紧盯的电视，这时想起了方才没能碰到的吻。如果那时碰到了的话，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呢。
同一天，两个未成型的吻。在逐渐离去的梅雨季末尾，终于终于，跨过本决赛审核之后，令人心跳加速的决赛近了。
“在你店里打工的那孩子很刻苦的样子啊。你把方子教给他了？”
“嗯。”
“这可是个好消息，我应该在商业街上张一个横幅，写上：恭喜我们的街花神谷酱脱单”
“欸？不要乱说，我明明还是独身的。”
“快了快了~”铃木太太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几下，眼睛盯着车间里小野的动向，把嘴唇凑近神谷的耳朵。
“事实上你心里已经有数了吧？”
凌晨，天还是朦胧的时候，神谷与铃木太太完成了交接。一会三点的时候，他和小野就要前往学校与学生们会和，搭上还没有那么多人的新干线前往东京。整个乐队会在那停留三天两夜，那是小野给学生们争取来的福利——比赛结束之后在东京游玩两天。
与平时排练不同，学生们的脸上没有汗珠，有的学生紧紧的咬住嘴唇，口红都被牙齿刮掉。神谷叹了口气，拿起新的一次性唇刷走到女孩面前，帮她补好了妆，又捏了捏她的肩膀鼓励道：“别紧张，放轻松就好啦”女孩看着他慢慢的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已经因为浸湿而改变了质感的黑管。神谷此时才觉得自己的鼓动竟然如此的苍白无力，虽然女孩的颤抖已经慢慢平静下来，但这个不大的屋子里挤着的几十个孩子，又有几个不紧张的呢？

神谷转头去看角落的小野，他正从黑色的绒布袋里取出黑檀木把的指挥棒。黑色的木制被包在掌心中无数次，已经变得锃光瓦亮。神谷又安抚了女孩几句，将唇刷扔进垃圾桶后，拆开一支新的向小野走去。
“学生紧张就算了，你这个做指挥的也不起好作用。还不赶快组织对音？”
听了神谷的话抬起头的小野这时才发现，整个房间里空闲的人似乎只有他一个，无论是一年级还是二年级的团员，都在练习着指法。他们明明只是十五六岁的孩子，某种意义上却比他一个快三十的大人还要冷静的多。小野咬唇，却被神谷捏住下巴。唇刷蹭了过来。
“那，快去吧”
这个动作安慰了紧张的小野，他走出角落，拍了两下手。黑色的燕尾服下面，不知道渗出多少冷汗。那块檀木终究会变成乌黑色，因为终日被汗水浸润着……
“大家来调音吧”
神谷的背包里也躺着一支玻璃钢的长针，末端衔接着上好的水滴型的梨花木手柄。
这时他那相伴许久的老毛病突然浮现出来，才让他意识到自己有多紧张。从第一次区赛开始，他就早已经把自己和这个乐队定义在一起了。神谷本不是一个对音乐多么敏感的人，但在第一次听过完整认真的演奏之后，他的心脏像是被小野手中的指挥棒戳弄一样，隐隐作痛。现在那种感觉重新涌上，甚至有过而无不及。神谷努力的攥起拳头，来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心脏像被钢针穿过，使他无法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