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softcheese(软芝士)(11)

小野膝盖上的指挥棒没有变一丁点位置，只是微微的晃动着不稳。愤愤不平地神谷对于小野的不闻不问感到疑惑，明明是他把自己叫来的，现在却连理他都不理。
“叮——”
停留在空无一物的邮件界面上许久，手机突然发出轻微的响声伴随着震动。空白的界面上跳出了一个红点，在收件箱上。
“谢谢”
发件人：小野君
一直在抱怨的对象突然给自己打了脸，神谷慌了一下。但因为小野就坐在他旁边，只能假装自己并没有被吓到，平静的回复：“哦”
神谷关掉了手机的声音，一会红点又跳了出来。
“生气了吗？”
还是同一个发件人。
“你在说什么？”
“生气的神谷桑真可爱”
这下是神谷完全没有预料到了，耳朵从尖红到根，颤抖的回复道：“别说可爱什么的！”
“不用管他们，这次比赛之后他们自然会意识到问题所在”
自己的投诉被无视，但话题回归了正题。神谷没有再回复，只是把手机收了起来。小野的膝盖上，指挥棒还是一动不动。
“北国高候场！”
小野将书放在椅子上，拿起指挥棒，并没有看哪个学生，只是径直走出去。神谷等着断后，只看见手里握着巴松的一个戴眼镜的女孩站在门外，对着每一个走出去的学生微笑，并说上一句加油。

神谷也跟上去，顺着学生零零散散的队伍一路向前一直到上场口。担忧的看着谈笑风生的学生们，没再说什么的话只是把两本谱子交到小野的手上。
他就等在那里，担忧的看着被镁光灯笼罩着的学生们与小野。第二乐段开始的时候，乐团突然乱套的演奏虽然吓了神谷一跳，但他似乎从心底认定这是必然的。看向小野，他还是进行着他的指挥，没有放弃给任何一个声部指示，可也没有做任何带领团员们补救的事情。学生们也乱了套，评委席上的人刷刷的写着什么。也不知道是哪个声部率先统一了步调，慢慢的，音乐又平静下来。神谷一直注视着小野，当然发现他停顿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和学生们重新重合。他的心里一下吊住了，不知道刚刚的失误会对分数有多大的影响。对音乐没有多大悟性的神谷基本没有心情继续听下去，只能紧张的盯着小野的动作。明明知道小野的位置根本看不到他，却还是希望着他能向这边看一眼。但他很快又注意到了，几乎只用了几个小节的时间，乐团的慌乱完全结束，演奏甚至还有走上坡路的趋势。察觉到一丝丝希望，他的心便又吊了起来，不自觉地跟着音乐走了。
他在原地出了一身汗，下了台的小野却只有额角流了一些。坐上大巴车之后，神谷问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