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要还房贷3(3)

跑在前面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追在后面的却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
“救命！救命呀！！！”老男人跑得跌跌撞撞，一路绝望地呼救，却没有一个鬼伸出援手。
众目睽睽之下，年轻姑娘像敏捷的猎豹一样扑倒老年人，一下又一下抽老头儿耳光。
“喂，你干什么！”丁欣润大惊，立刻要上前阻止，却被海泽拉住。
丁欣润怒视海泽，海泽低声解释：“附近的鬼都认识他们两个。那女人是男人的第一任妻子，二十多岁时被男人家暴、失手打死。她在地府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男人因病过世……投胎前的因果清算不知还要多久，所以她决定亲自报仇。”
丁欣润瞠目结舌，耳边是凶悍清脆的耳光声和老男人的哀鸣。这一刻，她对地府的“为所欲为”有了新的认知，问题是……

“这、这样对吗？”丁欣润问海泽，“这难道不是私刑？地府没有法律？难道不会天下大乱？”
海泽不答，反而用力掐了丁欣润的胳膊一下，问她：“痛吗？”
丁欣润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跟着用力掐了自己几下：“不、不痛？几乎没有感觉……”她看看自己光洁的胳膊，又去看路边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老男人：“那他又是怎么回事？”
海泽这才解释：“我们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在地府死第二次的。地府跟阳间不一样，阳间的是非对错要交给法律和道德评判，地府却有一套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法则。彼此没有因果恩怨的两个鬼不能互相伤害，而鬼怪力量的强悍与否要看你的功德和因果。在阳间，二十多岁的女人不一定打得过健壮的六十岁男人，可是你看……”海泽指指像拖死狗一样拖走老男人的姑娘，“在这里，凶手在受害者面前毫无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