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自有因果】(2)

“咳咳，有水吗？”温天御看着一脸冷漠的云湛。
云湛还是没有反应。
“哥，这位是天君。”云澈有些尴尬的开口了。
怪不得云澈显得一副拘谨的样子，完全不是平常的他，云湛终于明白了。
云湛选择给这位天君几分薄面，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到温天御身前的桌子上，同时大方地坐在了另一个石凳上。
“你们的大哥死于凛山劫难，啊，不，不如说是死于狐妖阡之手。你们的父母因此悲伤过度，不久相继去世。你认为，害你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正是狐妖阡。”
“什么？！”这是云澈第一次听说父母的事。父母去世之时，他只记得去世的事实，其他的记忆都是模糊的。云澈问过云湛关于他们父母的事，但云湛绝口不提。
“事实就是如此。”云湛的语气里依旧夹杂着恨意。
温天御：“不，事实不仅仅如此。你知道的只是其一，未知其二。”
“其一就已昭示狐妖的罪过，无需其二。”云湛丝毫不让步。
温天御:“你可知狐妖血洗凛山的缘由？”
云湛:“哼，天性！”
温天御:“狐妖阡年轻气盛为一，但，当时的凛山已经千疮百孔。四位长仙希望仙家名声远播，这也无可厚非，关键是达到目的的方法，他们选错了。他们采纳了凛山弟子不成熟的意见，一反常规，更改了选择弟子的标准。招收的弟子均是家世颇丰、资质平平之辈，继而使得在凛山弟子间也形成纨绔之风，甚至依据家世拉帮结派。这样，从本质上已经完全失去了成为仙家的资格！”

温天御说着说着竟拿出了天君的威严。或者说，他在维护仙家的尊严！
云湛和云澈都被震慑到了。此刻的温天御与刚来到石室之时的他判若两人。之前还仙风道骨又温文尔雅，此刻，兄弟两人终于见识到了这个掌管仙界的君主的气魄与魅力！
“狐妖阡就是遇到了这样一群凛山弟子，继而引发了劫难。与其说是人祸，不如，称为天灾，冥冥中天意如此……”温天御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天君，弟子有一事不明。狐妖阡已经受到了惩罚，对于兄长也算有了一个交代，可是，为什么弟子觉得并没有结束？”云湛更深入的了解了当年的事，心里舒畅了许多。但是，莫名觉得并没有追溯到尽头。
温天御起身，一甩衣袖，接着，手臂端在身前，背对云湛，“因为，当年提出建议的人，就是你们的哥哥，云清。”
待到云湛抬头，人已经不见了。
自此，兄弟俩总算明白了。如果说，狐妖阡是凛山劫难的罪魁祸首，那么云清就是将凛山送上毁灭之路的垫脚石。
云湛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云澈看到云湛笑了，其中包含着无奈、心酸、自嘲，还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