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堂】你温柔了岁月40(4)

孟鹤堂终于忍着心疼把设计好的台词说完了，看着面前眼神呆滞的人，心中担心得不行。
果然，周九良晃了两下，咳了一声，却随着咳出了一抹鲜红。
孟鹤堂大叫着“航航”冲了过来，把摇摇欲坠的人揽在怀里。看着那人嘴角和衣襟上的殷红，孟鹤堂心中的焦急、自责、痛苦交织在了一起，一扭头，却也喷出一口鲜血。
孟鹤堂来不及处理，继续焦急地查看怀中九良的情况，赶紧把他抱在床上，用手帕擦掉他嘴角的血迹。
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血点，有九良的，也有自己的。他最先想到的是，不能让他看到自己也吐血了，便忙着把大褂脱下来，胡乱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塞在柜子里藏好，然后才回到床边，一声一声唤着“航航”。
眼泪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
那孩子终于走了。
孟鹤堂缓了半天。不知不觉天色竟大亮了，他这才虚弱地喊着尚九熙。
尚九熙惊慌失措地赶了来，实际上他也一直没怎么睡踏实，因为他有预感昨晚孟哥要跟九良说什么。
他见到孟鹤堂惨白的脸和虚弱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样子，心中愤怒夹着心疼。

“他把你怎么了？”尚九熙情急之下一把拽住了孟鹤堂的胳膊，衣领一动，那脖子上的红痕，他又如何不知是怎么回事。
孟鹤堂赶紧扯出一个笑，安慰着他：“没有，你多想了。没事的，我挺好的。”
然后指着自己藏那两件衣服的地方。
尚九熙找过去，只看见大褂上全是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白色的里衣已被撕扯地破烂。
“赶紧去处理了吧，别让他们知道。还有，你帮我倒杯茶来，我心口闷的慌。”
尚九熙没有时间愤怒，他满眼都是孟鹤堂惨白的脸和攥着胸口衣衫发白的指节，赶紧跑出去倒参茶过来。
总觉得，再晚一点，他孟哥就真的要被这秋风吹散了。
照顾着孟鹤堂喝了参茶，又逼着他喝了半碗白粥。看着孟鹤堂睡下，尚九熙半步没敢离开，一直在床边守着。
小院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边一个躺着的病号，让整个小院笼罩着一片压抑的乌云。
………………
睡到日上三竿，孟鹤堂终于醒了过来，连栾云平都担心地过来看他了。可他起身之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听着下面汇报昨天晚上他交代下去的任务进展，然后跟尚九熙商量了继续布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