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门孟氏［abo良堂］36.(3)

转眼便又是年底，何九华心疼他的柳和，没让他出门，自己憔悴着一张黄脸跟着周小爷奔赴各个饭局，哈欠连天的，看得周小爷不断偷笑，终于逮着没人之时小声揶揄了一句：“不是有奶妈吗？怎么还能累成这样？昨晚上做贼去了？”
“你个小白眼狼，哈～”何九华打着哈欠道：“康儿这么点大的时候你在十万八千里外，哪知道辛苦啊，这会儿说风凉话，够没良心的。”
何九华说这话无意，周小爷听了却是内疚，沉默片刻认真道：“那些年，辛苦哥哥们了。”当然最辛苦的是孟哥，周小爷再次想起他熙哥痛苦的喊叫，想象着孟哥当年的模样，内疚再度来袭。
这话倒是敲醒了何九华，人啊，困顿时说的话可不就是不过脑吗，忙坐直了身子道歉：“嗐，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啊。”
“华哥说的也没错，这事我是真不懂。”
“谁一开始就会的，多体验几次就懂了。”
周小爷叹息，原还设想将来孟哥心里有自己了，能给康儿添个弟弟或是妹妹，可如今是一点儿都不想了，想到熙哥如此顺利都疼成了那样，他可不舍得他孟哥再受一回苦。

不过这话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包间外头突然一声动静吸引了两人注意力，就见今日相约的管事讪笑着走进包间，拱手道歉：“抱歉抱歉，让东家久等实在不应该……”
周小爷见来了人，叹了口气，结束方才的话题换上笑容寒暄客套起来，难吃的饭，又开始了。
难吃的饭总在年底，年底意味着春节，而春节……
周小爷这心思难免跑到他孟哥身上去，虽说没打算在他孟哥信期做些什么，可人嘛，总爱胡思乱想的不是？周小爷多少期盼着能发生点什么事，甚至偷偷设想起来，以至于整顿到几乎都没有听清他华哥跟那个管事的究竟说了什么。不过也无所谓，说的基本上也都是废话，周小爷懒得听，反正有他华哥在，也无所谓。只是在有心人眼里，周小爷这一声不吭的态度，却成了另一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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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们今天为什么要上山？”
“嘘，小点声，大哥听到会不高兴的。”
“哦，嘘……为什么？”
“大哥说他想父亲了，连着两天梦见他，心里头不安，上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