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奈布】寻觅（2）(3)

她呆了片刻，忽然回了神般向他笑了。 是心下一悸。他几乎后悔刚刚的做法，却并未移动分毫。 
她则叹出一息，身影渐渐淡去，最终归于他视线中的透明。 
今天应当不会再来了：定要生我气了。奈布轻轻颔首，愣着，许久后抬起胳臂，两掌覆面，轻轻按压着眼球。 
发涩了的。
他咀嚼着这句话。不知怎的，忽然搞不清它的主语了。
“愣够了么？” 奈布猛地回神。桌对面赫然是某人笔挺的身影，赤暮的眸子似乎盈下遥远天际的夕霞，却是冰冷地入了画。奈布尝试解读杰克眼中的含义，尽管知道是徒劳——一向徒劳。
他不知道杰克什么时候锁定了他的位置并悄而无声地坐下在他对面。但他并不在乎。他不知道她说的究竟是不是自己心中隐含的真实想法。不过，奈布压一压眉，我倒真想同这家伙聊聊。
“不知你能答上多少？”你来做什么。 

“……”杰克淡淡瞟了他一眼，少年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心中所想与口上应说颠倒了。 
草。
奈布拉下兜帽掩住微微抽动的面庞，双手环胸低下头去。他知道杰克，这家伙，单凭那双莹莹的瞳眸，奈布便知道他已然明了自己的意思。
问我有多爱，踏遍山川寻遍星海，无悔无怨侍者送上了杰克要的花茶和威士忌。
“你真两样。”奈布抬眼见了，略有嘲讽地笑，低低道。
“你不也是。”杰克兀自斟好酒，眼都没抬一下。*
“谁知道。”奈布一耸肩，接了这么一句，旋即盯着那杯香气宜人的茶：“酒和茶？你可真会。”
杰克一抬手，却把茶杯推到对面奈布身侧：“给她的。”
“她？”奈布眉头一皱，心湖骤然激起层层漪波漾漾荡荡兀自不息不止，仿佛预感到什么一般他的呼吸忽然费力起来，一扭头向身侧看去，一张空椅，蹙眉，用余光紧盯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