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蛇与鸟》一章完 卷飒(5)

飒收起难受的情绪，哽咽着说声“好”。
卷：“漆黑的房间，想你在的感觉，挡住日夜，才能温习和你深情拥有的一切……”
飒笑得直抹眼泪：“卷，你跑调了。”
“是么……”
卷已经很久没有唱歌了，他早就忘记音乐该是什么样的了。
飒嗓子日益变差，好像是慢慢变成这样的，因为每天都高强度地唱，没有间歇，所以飒唱很多以前的歌都很吃力了，好在卷没有听出来。
直到有一天，私人医生告诉飒，飒不能再唱歌了，否则将会失声。
“卷，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唱歌了。”
……
“卷，今天我要唱的是《蜉蝣》。”
卷微微点头示意，便坐下来认真看他。
“睡在夜色中，都惶恐，躲在喧嚣中，都寂寞……”
“原来一颗心太脆弱，听从潜意识在骚动……”
这是飒想对卷说的话，从那个黑暗的小屋子里开始，渐渐的，感受到了潜意识对卷的依赖。
“因为沉默背后也有冲动……”卷被这歌词触动到了内心，他的沉默并不意味着他的内心也是如此平淡。

飒副歌的时候出了失误——他破音了。最后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勉勉强强唱完了一首歌，他猜想一定又会被卷惩罚。
没想到卷没有听出来，还是照例说“很不错”。
很不错吗？
飒苦笑，原来他一直喜欢的人，是个聋子，他从来就没有听过他的歌。
飒点点头，用嘴型告诉卷：“那我下次还唱给你听。”
“好。”
一声突兀的声音撕破周围寂静的空间。
第二天，飒的嗓子几乎快发不出声音了，私人医生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再继续唱下去，将会永久变成一个哑巴。
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知己都已经听不到我的歌了，那我留着这嗓子有什么用呢？
飒喊了一夜的我爱你，直到完全发不出声音，可惜诺大的房子，除了他没有人能听到。
清晨，卷来听飒唱歌，窗户外面很意外地飞来一只百灵，歌声动听，为安静的房间平添一丝生机。飒就站在以前的地方，张着嘴，卷安安静静地坐着欣赏，就这么在脑海里想象着他的声音。
“卷，我唱完了。”飒张着嘴，无声地说着。
“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