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结）梦里有星，夜里亦有(5)

“所以，我们现在在这里了。”
孙无朋摊手耸肩，一脸“就这么个事儿，你看着办吧。”的样子。
“意思就是……你的目标是小柴和白烛？”
百门子眼神陡变，语气藏锋。
“守夜人没有错啦，只是拿他破境的机会强行造了个等阶妖的你就有错了。”
孙无朋银刃指向楼柱下的白团。
“没记错的话它的内核是守夜人烛照所不至的阴影，守夜人的妖力多炽烈，它的妖力就多阴冷，没错吧？”
“你的目标是小柴的话，恕仲景无法束手待毙。”
百门子右手一拧，齐眉棍棒握处立针入肉喝血，变成一根重头大棒。甲上铭文浮现，无数藤蔓从盔甲缝隙中伸出。双眼不正常地圆睁，须发直立根根净白，獠牙从口中探出，肌肤上黑斑浮现，肌肉鼓起。
儒雅温和的将军瞬息间变成了森罗鬼刹。
“就算给了这只小狗妖格保了性命，弱小的灵魂却被压迫碾碎殆尽，有什么意义？不过是造了个守夜人的影子罢了，说不定他活着还算受罪呢。”
孙无朋偏头看着白团可爱模样笑笑。

“何苦。”
“仲景，本就不是聪明人，也想不明白。”
百门子横棒护住脖颈，直视孙无朋。
“行，你高兴就好，但还是得借你首级一用。”
孙无朋反手握刀，直视百门子的双眼。
“冥途路远，祝你好梦。”
百门子先手，半魔化的肌肉疾舞大棒，藤蔓扑击，缠绕孙无朋关节，双眼射出辉光直取首级。
孙郑见状，心弦被触动，伸手想阻止什么，烛台的小火焰也膨起火焰扑向孙无朋。
无月星夜里，弦月一闪。
闪过藤蔓，闪过大棒，闪过辉光。
闪过百门子咽喉。
闪过烛台上小火焰的根部。
夜里星星一闪一闪。
火焰熄灭。
孙郑醒来，眼角泪流两行，不知为何。
长发漆黑及腰，白面红眸，青色长袍裹身的成年版孙郑把躺地的小黄毛孙郑拉起，拍拍他的身侧，蹲下拥抱。
“小柴……你真的没死……”
一旁毛生默默把失了吊坠的项链挽在腕上。
“我是谁？你是……守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