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城堡（中）(9)

“柯南，曾经的野蛮人，现在的阿奎罗尼亚国王。”
那男人的眼睛里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真的吗？不是内姆迪德斯吗？”
“他被我掐死了，就在我攻占皇城的那天晚上。”柯南回答道。
他直率的回答令那个男人的嘴唇抽搐了一下。
“宽恕我，陛下，我早应该感谢你救了我。我就像死了似的睡着，然后被噩梦般的痛苦惊醒了，但是我知道是你解救了我。告诉我，为什么你要用剑去砍植物的主干，而不是把它连根拔起呢？”
“因为我从很早以前就知道避免用我的皮肤去碰那些我不了解的东西。”柯南答道。
“好样的，”男人说道，“刚才要是你连根拔起它，那么你会发现有什么东西紧紧抓着它的根，就是你的剑也战胜不了它们。它的根长在地狱里。”
“还没说你是谁。”柯南问道。
“人们叫我珀利阿斯。”
“我没听错吧！”柯南叫道，“你就是十年前消失的那个宗热的对手，男巫珀利阿斯？”
“我还没死，”珀利阿斯歪嘴笑着回答，“宗热没有杀我，用比镣铐更残酷的枷锁把我关在这里。他用这个邪恶的植物把我困在了这里。这个邪恶植物的种子是从天外飞来的，在这下面蛆螨丛生的地狱一样的地方才生了根。

“这个令人作呕的东西缠着我，吸食我的灵魂，让我记不起我的魔法和咒语，施展不了我的力量。它日夜不停地吸食我的灵魂，使我的脑袋像打碎的酒杯一样空荡。十年啦！伊什塔保佑！
“告诉我，那个黑巫师在迦基米施吗？不，你不需要回答。我想我的力量苏醒一点了，我在你的意识里看到一场恶战和一个被背叛、诱入陷阱的国王。我还看到宗热正在和斯特伯努斯、阿马尔劳斯一道急速赶往台伯尔。能恢复这样快已经好极了，不过我现在的魔法刚从长眠中苏醒过来，还不是宗热的对手。我需要时间恢复力气聚集我的力量，我们先从这些地洞出去吧。”
柯南沮丧地拿起手中那串钥匙晃了晃。
“通往外面大门的那个铁栅被一个门闩闩得紧紧的，门闩只有在外面才能打开。这些地洞里就没有别的出口了吗？”
“有一个，但是我们两个肯定都不敢用，因为它是朝下去而不是朝上的。”珀利阿斯笑道，“但是没关系，我们就去看看那个铁栅。”
他朝着主道走去，步子有些晃悠，常年未能活动的四肢显得僵硬不堪。柯南跟在后面，不安地说道：“在这个地洞里潜伏着一条被诅咒的大蛇，我们得小心点，别被它一口吞到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