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Circle（二十七）转角（A结局•终章）(3)

手指当然还是很个性地一直抠着指甲，嘴巴似乎也张了张，飒就像一只期待着风暴的雨燕，以为这就是千钧一发之时的最后征兆，紧张得双手都捏出了汗。
可然后他就看到阿炸站直身子抬头，绕过灵柩，稳稳当当地走了回来。
靠！
飒发誓自己真的很想冲上去揍阿炸一顿，然后把他的头按在那个疯子的胸膛上，让他哭个昏天黑地，接着再当着所有人的面讲解这对变态那深入骨髓的凄美爱情，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眼中一尘不染的炸总是多么深爱着已故的卷总，深爱到远超生命的那种。
难道不是吗？你知道他不喜欢吃酸的，知道他喜欢喝花茶，知道他吃苹果要带皮，知道他睡觉浅喜欢别人握住他的手叫醒他……你知道他所有的偏爱和癖好，包容他一切的变态和疯癫，你把他当成救赎你的光，难道不是深爱到远超生命吗？
飒还记得那天下午阿炸向自己讲解卷总“秘密”时候的头头是道。

还有更衣间的那晚，当飒抱着昏过去的卷走出来的时候，那个背着身偷偷揩眼泪的人转过头来只说了一句“我来照顾他就好”，照顾谁？名字都不提就背上比自己还重的那副身体磕磕绊绊地出门了，连帮忙的机会都不给飒。
这样一个人死了，你就不哭不闹还特么有模有样地优雅鞠躬？
飒看得难受，难受得心尖都痒痒，站在队伍里，他索性别过了头，先替阿炸掉下了眼泪。
轮到飒默哀的时候，他盯着躺在玫瑰束中的人出了好久的神。
那人一脸安详，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当然之前飒也没仔细看过他睡着的样子，没想到居然还有几分小时候的影子。
事实上印象里那个孤儿院的卷儿已经模糊不清了，飒就只能依稀记着他递给自己零食的那只小手，还有两个人一起表演时那个跟着音乐打拍子的小脑袋。
飒突然想到，卷离开之后，从头到尾认识自己的人就全部不在了。
自己斩断了自己来时的路，前面是怎样的，他还真的没有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