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堂】你温柔了岁月38(5)

何九华明白这动作的意思，默默跟在后面。
何九华把门关好，一转身，熟悉的身子便撞进了自己的怀抱。
尚九熙今晚情绪复杂，他很需要这个拥抱。
他对孟鹤堂的痛苦感同身受，知道他今天居然离死神那样近，又一阵后怕。而今日何九华那从来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的样子，也让他百感交集。
何九华在他面前永远是温柔的，包容着他的一切任性和无理取闹，永远温柔地在一旁静静看着笑闹着、鲜活的、灿烂的尚九熙。跟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不一样，十几岁才来到自己面前的何九华曾经是什么样子，他是不知道的。原来何九华的内心里，也是住着这样一个蛮不讲理，操着一口京片子，茬子一样的北平小爷。
何九华只愣了一会，便回抱住尚九熙，安慰着他：“没关系，别怕了，孟哥今天没出事，还是你救了他呢。当时我多没用啊，动都动不了，还是我们神枪手熙熙，打了大坏蛋，救下了孟哥呢。”何九华开着玩笑，逗着心情低落的尚九熙。
“我今天跟他说了那些话，他应该不会再做这种事了。他不止是他一个人，下次他再想做傻事之前，应该会想到咱们，想到筱亭，想到他的选择会不会给咱们带来什么伤害，会不会让咱们难过自责。孟哥多温柔的人呀，他才不会让咱们自责呢。”

何九华轻轻地拍着尚九熙的背，既是在安抚他，也是在安抚自己。“我这样做很卑鄙是不是，可是为了让他能活下去，我只能用这个逼他了。爷们可不怕什么骂名。”
尚九熙终于被他逗笑了。
在何九华怀里，嗅着熟悉的味道，尚九熙觉得安稳极了，差不多的身高，下巴正好放在何九华的肩窝里，一侧头便是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这样的高度最适合拥抱。
“我心里很不好受。”
“我知道，我在这陪你，你睡了我再回去。”
“那个……你明早再走吧。”尚九熙头低着，艰难地说出从刚刚就一直想说的挽留的话：“我心里堵得慌，你陪陪我吧。”
“好。”
尚九熙就这样把脸埋在人的肩窝里，贪婪任性地感受这片刻的静谧安稳。
然后，他凑到何九华的耳边说：“对不起，谢谢你。”
对不起，我这样任性，永远都是你在迁就我，我说我们不要开始，你答应，我说我想要开始，你也就着；我想要这样秘密地相处，你也都依着我，在众人面前小心翼翼隐藏着对我的感情。我永远把所有事情都排在你的前面，理想在前，社里的任务在前，甚至连孟哥都在前，我选择了全世界，唯独对你不起。

谢谢你，即使是这样的我，你也依旧在我身边陪着，不离不弃。
“因为是你啊。”何九华说。
因为是你，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