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13(2)

她双手抚上我的后背。
我心里泛起抵触的情绪，挣开她的双手，“你喝醉了，早点睡吧。”
“我喝醉了……”她喃喃自语，再次睡了过去。
我离开她的房间，走进最后一间的空房间里，壁橱上有一个老旧收音机，是萧遗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东西。虽然是收音机，但萧一直都拿来播放磁带，里面还有一盒他常听的纯音乐。
我打开播放器，读取磁带的声音咔咔响了起来，第一首是卡农。
我很想念萧。
“我是久。”
像上次一样，我对喝醉的月子说。
我并非没有欲望的圣人，可我心里的抵触永远都占据上风。月子是比我大五岁的姐姐，无论什么稀奇古怪的情况下，我都不想和她产生那种关系。
月子清醒时，我永远是她的弟弟，喝醉时，我却成了萧。她清醒时要忍受痛苦，喝醉时能肆意淘气。我不希望变成萧的影子，也不想她痛苦。
“啊，是久啊，对不起我搞错了。”
说完，月子就蜷缩起来，像一只冬眠的小熊沉沉睡去。
我时常觉得月子一直没长大，依然像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除了喝醉时会变得寂寞又难过。这时候我便忍不住责怪起萧来，为什么他要懦弱地离去，让月子变成孤单一个人。
等她睡熟了，我把她抱回房间，然后坐回圆桌旁，听着收音机。
我很难过没错，可我知道她也很难过。两个人都难过的时候，一定要有一方坚强起来，我一直这么想，也一直这么做。
这一次我想念的是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