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猫战争 七夕特供(5)
星华微微点头,煌国人同她一起唱了起来。星华想:或许煌国的灵魂被分成了两瓣。一瓣留在很久很久之前。那时煌国最大的盛会是鲸落的诞生:鲸尸沉于空海底部,煌国人发射的长长钩索拉扯、拽到地面。藏在空气中的隐形鱼儿会来啃食。人们在细碎的咀嚼声中取下鲸肉、鲸汁、鲸油、麝香……然后掏空鲸腹,用建筑材料重制腔体,支上木板与长明燃灯——煌国人的乐园建成了。而煌国的另一瓣则是如今的祭典。百年鲸落终成鲸骨,隐形的鱼儿绝迹,长明的灯展干枯。被神与鲸鱼赐福的一代故去了,抽走了煌国最富活力的那一部份。煌国成为了那场神与鲸鱼合唱的残渣。煌国人活着,活在他们曾塑造过的浪漫与自由里,每天都在探求庇护的余声。
合唱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星华再一次坐到楼顶,看着黄昏色的煌国。她依然可以听到那悠长的旋律。祭典中的某些约定俗成随着夜火一同照亮了整座城市。今夜,煌国男女会借祭典向空海祈祷。祈祷自己的恋爱完满,就像过去的人神恋一样,即使久经坎坷也能传达给那个对的人。星华看着城市被夜色笼罩,人们默默祈望,仿若这依旧是百余年前一切都可以相爱的浪漫国度。
白蓝黑三色的小小鸟儿挣扎着钻出帽子,跳到星华的手心。它头微微侧着,圆滚滚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星华清晰地听到了鸟儿在说话:
你想看一次奇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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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吓到手抖、鸟儿脱手、补上一拳、左顾右盼、急忙跳楼后,如今的星华正悬在半空,靠着钉入墙面的魔杖稳住身形。差点要坠楼身亡的喜鹊被她一招擒拿,现在已稳稳顶在了头上,可惜被施加了一拳一握,喜鹊似乎伤得不轻。
传说中的治疗魔法,真想学呢。这么想着的星华正双手托腮,屈膝坐在天台,放弃了表情管理。距离喜鹊开口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她依旧不能确定那句话是否真的出自喜鹊之口。就像她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喜鹊一生说的最后句子。判断人是否活着可以凭借心跳,那鸟呢?她甚至开始胡思乱想了。
你……你想看一次奇迹吗?良久,星华听到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啊啊,真像是一个月底冲kpi的推销员呢。星华的第一反应如是。
之后喜鹊balabala了一大堆,星华有点烦。她像要赶走苍蝇般挥着手:啊啊,反正设定就是,你是那个传说中和人相爱的女神。众神跑路的时候没有带上你。你又莫名其妙丢失了神权和形体,如今只能变成了喜鹊,等一个闲得发慌的人来听你哔哔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