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猫战争 七夕特供(4)

在确认这群人并靠不住以后，星华锤出了一张崭新的猫饼，带着喜鹊离开了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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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有过这样的时候。渴望探知一些东西，却发现无从下手。就好像面前是那片空海。你并不贪婪，只想占有其万一，却不识水性，甚至找不到下水的岸边。
星华很少有挫败感。但她心中也藏有秘密。秘密是心灵的窗棂。军团簇拥的高歌猛进中，秘密会拉上窗帘躲进阴影。而当她独自走在煌国的人流中，没有目的，没有同伴，那扇窗棂会发出轻轻的叩响，缺乏润滑的螺栓声音沙哑，窗缝里隐隐传来过去的碎语，如同穿过灵魂的穿堂风。
她对煌国之行期待了太久太久。他曾对她说过，即使天空散落的星华没有垂青你，也大可不必介怀。煌国的空气中藏着隐形的飞鱼。它们是来自空海的流民。它们会找到每个独自走在煌国的人，为他们唱一首细若蚊喃的歌曲，就像是一种略带歉意的抚慰。然后她得到了星华，却不是她想象的样子。她在人流中独处，等一次与飞鱼的相会而不得。
或许它们唱过了，只是今天的煌国太热闹，我没有听到罢了。她这么想到。

今天是煌国的祭典，祭祀与人相爱的女神。正式的活动晚上才会开始。白天，煌国人支起棚屋，挂起各类鱼形的招牌，空海特产堆积成小山。空气中淡淡的海腥味在蔓延。忙碌的人们哼着小调，把食物码在扁平鱼头壳做的容器里。煌国被赐福的一代人创造了煌国最动听的歌谣，最美丽的画卷，最别致的吃穿器物与起居建筑。而后百年，这笔财富仿若取之不竭，被后人沿用至今。
人间烟火包围了惆怅的少女，抚平了她挑起的细眉。她开始学着煌国人哼唱小调。喜鹊藏在她手中的帽子里，跟着一起鸣唱。小小的合声像一个石子，投进了空海镜面下的煌国众生，泛起了涟漪。煌国人被吸引，有人甚至带着欣喜而又微微苦恼的表情向她问询：你不是煌国人吧？你也知道这首歌吗？
她见过这种表情。星猫军团里的雪国少女说过，她的国家被折断了脊梁。世人都在缅怀过去时代里神明的神权，只有她的祖国用机械构建起了血肉。然后她的国家毁灭了。她带着炮火能够贯穿天际的巨炮流浪。人们说她是对永夜军团炮击的拙劣模仿，她嗤之以鼻。可在没人的时候，她也会对着她的武器喃喃自语：你和我的国家一样，我觉得你们强大美丽，而别人却认为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