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同人·烟雨天下】三十三回 以箭为誓(2)

“咚咚咚。”不知过了多久，窗子忽然被叩响。
燕流火先是一惊，随即才明白是屠龙在敲窗，她放下信，缓缓走过去推开半扇窗放屠龙进了屋子。
屠龙收起翅膀蹦进屋内，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歪着头看燕流火，仿佛在说它回来了。
被屠龙灵动的小模样软化了心，燕流火先是找出肉干喂了屠龙两块，随后坐在它身边，一下一下地摸着屠龙绸缎般的羽毛，叹息道：“若是也能像你这样无忧无虑就好了。”
燕流火看着屠龙出神，轻声喃喃自语：“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无法像普通人那样食五谷长大，只有服用剧毒之物我的身体才会有所成长。娘亲为了我能像同龄人那样长大，多有操劳，她全心全意地为我调制着适量的毒药，我见过娘亲调药与试药时的艰难，心疼娘亲的辛苦，明白自己的情况，所以再苦的毒药我都是笑着喝的……”

“我曾经以为，那些毒药就是这个世间最苦的东西了，从没想过，五年后的我居然会怀念那个药的味道，”燕流火说到这里，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继续对屠龙说道：“娘亲因为长期试毒，体内毒物相克无药可医，我非常愧疚，我觉得我对不起娘亲，我跟娘说，如果娘没有我这个孩子，就不会如此辛苦，可娘却告诉，她并不是我的亲娘，也不后悔将我养大，我更加愧疚，我觉得娘是因我而病，更是因我而死，娘去世以后，我也曾想跟着她一起去了……”
屠龙静静的看着燕流火，仿佛在认真聆听一般，燕流火见它这般模样，心头一暖，悲凉的表情也放松了一些：“可我又觉得，我的命是她用自己命换来的，我不敢这样轻易的丢了这条来之不易的命，同样不敢肆意过自己想要的人生，因为这不仅是我自己的命……娘亲的离世和她临终所言对我的打击太大了，我找不到生的义，混混度日……还好我后面遇到了你还有苍沂他们，才勉强从那个混沌的世界走出来一点，我曾经以为，我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快乐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