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体》——第二章 死亡通知

第二章 死亡通知
“叮......”半夜电话铃响起，王诚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电话旁，拿起听筒。
“喂，是王建国家吗？”
“嗯嗯，怎么了？”
“王建国出车祸了，现在正在手术，需要家属过来签个字......”
王诚手中的听筒滑落下来，砸在柜子上，来回晃动，王诚揉了揉眼角，并未哭出来，缓缓地走向母亲的房间。
“妈，起床走医院去吧，我爸在那儿等着呢。”
王诚的母亲从梦中惊醒：“去医院？你爸撞人啦？”
“不是......”王诚抽泣了一下“是爸爸，他出车祸了，现在还在做手术。”
王诚的母亲看了看身旁的妹妹，然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自己穿着睡衣就骑上摩托带上王诚奔赴医院。
“在哪儿，快告诉我在哪儿，我丈夫在哪儿？”母亲语无伦次地问着护士，身旁的王诚一声不发，紧紧地攥着母亲的衣角，眼角的泪水缓缓流下，流过脸颊，但他仍没有哭出来。
护士带着母亲来到手术室外，递给母亲一书文件，让母亲在上面签字。签完母亲一下瘫坐在手术室外的座椅上，将王诚紧紧地抱在怀中，哭出了声，而王诚依旧忍着，即使全身在颤抖。
“妈，爸爸会没事的，对吧？”王诚仍在强忍，勉强让自己的嘴角上翘了那么一点，这是多么痛苦的强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