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下）几人挥手，凝风聚雨(8)

“其它人呢？”
“不是因为’相信者’效应对科技复刻完全绝望了，就是在立厦馆熬着做沟渠的规划……”
防蜂服的声音又变得唯唯诺诺了。
“绝望个啥？”
“不论理论如何如何完备，实际操作时的结果永远会受到观测者主观的影响。”
防蜂服握住一只长了锈斑的小口径左轮手枪，甩出弹仓，在安武曲眼前按入一枚子弹，再甩归位，递给安武曲。
安武曲摸在手上掂量掂量轻重，把灭火器滚向洞口，单臂举枪，眯眼瞄准。
食指连续扣动扳机。
嗒、
嗒、
嗒、
嗒、
嗒、
轰！
火光惊雷在掌中爆出，灭火器应声炸裂。
安武曲把冒烟的左轮手枪竖在前胸哈哈大笑，反作用力推得办公椅猛烈旋转。
“哇哦！哈哈哈！得劲儿得劲儿！征用了！给我压满！”
防蜂服捏着一枚黄澄澄的子弹。
“刚才我根本没有装入子弹，只是因为你相信最后一发一定会有子弹，所以触发了’相信者’效应。”

安武曲甩开弹仓，发现里面都被灌了一点泥土，根本不可能塞入子弹。
“运气这么好的么？……我记得这效应的概率很小啊？不是狂热信徒的发生率也就一成么？”
“永远都有可能发生就是它可怕的地方啊……而且你说的那个只是模糊的统计数据，实际是无法测量的……”
“就算是一成概率，也足以掐断任何发展了。”
防蜂服语气低落。
“反正您也是土著，我们老家的玩意儿，没有就没有吧，不太好的玩意儿也不少。”
安武曲把小口径左轮摔到桌上，滑入装配工床的阴影。
“话说起来您的蜜蜂们呢？准备多久离开剖石？”
“小烛答应了在梁国就会帮我打理蜂箱，让我专心在孔会上。”
防蜂服捏住左轮施法，莹莹棕光充斥，锈点渐渐消失。
子弹装满，特意给安武曲看了一眼弹仓再把弹仓甩回原位。
在安武曲探头查看弹仓的时候，余光瞟到储物箱里的一个小物件。
“诶？这东西好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