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生面】迟（二十）(3)

他似乎斟酌了很久，半晌才开口，道：“夜尊，你杀人了。”
他语气很轻，几乎只是用了气音，可在两人听来却是异常清楚的。鬼面没出声，也不太在意，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你恨的是我，可你为什么要去杀一些无辜的人？”
“无辜？”鬼面原本并没有想像从前一样顶撞沈巍，他是想沉默着听完他这一通质问，再找个合适的时机摊牌。但也不知道怎么，听到“无辜”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突然就控制不住地冷笑了一声。
沈巍被他打断，也没有什么反应，不过他也没再开口，大概是在等鬼面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大人心系天下和平，我当然比不了，但你若要说谁无辜，我可第一个不答应。退一万步来讲，就当他们无辜，那他呢？他就不无辜？他就该被陷害，被算计？你替死去的人无辜，那谁来替他不平？你在这里说无辜，难道不觉得可笑么。”
沈巍皱了皱眉，大概是不太知道鬼面在说什么。
“我今天本来没想跟你对质什么，更没想反驳你什么，不管你信或不信，这个仇我不报了，你若想为以前的事情让我偿命，我奉陪。但是既然说到这儿了那我也顺便提醒你一句，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从前不是，现在其实也不是，以前我的执念是恨，现在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