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令14［花无谢x齐衡］花齐(2)

“我且问你，康如岁为何一定要修堤坝？”齐衡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要的只是一个求证。
“齐大人聪慧，怕是已经知道了原委。那堤···原就不是为了防洪，而是为了引流···他将吴城的水患疏导到了周围城镇，这些灾民以为得了他天大的恩惠，却不知自己生活多年的故土便是被他所毁。”康明琰说出了这一切的原委，便低垂下了头让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康如岁真是无法无天了！”言青原先还有些感叹康家兄弟二人的遭遇，此刻却为着康如岁犯下的罪孽异常愤怒。
“他怕是要当这吴城的天。”齐衡的面上也没了往日的淡笑，“那些被卖给辽人的流民都去了哪儿？你又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
“父亲他不相信任何人，他一开始只让我经管家中账务，我也是偶然发现其中银钱每月都会有不明的大金额进出，才开始着手查这些事···我知道，父亲他做的错事一旦暴露必然牵连家众，我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却不想念儿有事···那些被卖给辽人的灾民，我也不知道去做了何用，他们的书信之中有些是辽人的文字···”康明琰说到此，便不再多言，只是静静等待着齐衡的发落。
齐衡起身，走到康明琰的面前，“你父亲私自屯兵之事你可知晓？”
“···不曾。”康明琰抬头满是诧异的看向齐衡。

“有一点你说的没错，康如岁确实是个疯子，他想要的大概不止是求财。”齐衡转身看向言青吩咐道，“言青你替我跑一趟岭南巡抚那儿，眼下的情况，怕是要跟他借点兵了。”
“是，二爷。”言青说罢，便出了屋，文秋看了眼花无谢，得到了他的应允，也赶忙追了出去。
康明琰有点茫然的看向齐衡。
“私卖人口、私吞重兵、勾结外敌、谋逆之罪···康公子，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令尊这所做的，没有一样不是诛九族的大罪····”齐衡眼见着康明琰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知情不报···你这是助纣为虐。”
在齐衡说完最后一个字后，康明琰再坚持不住跪坐在了地上。
“哥哥！”就在此时，康念突然跑了进来，满是好奇的看向康明琰，抬头见着齐衡，眼中溢满了纯真的笑意，又瞥见床榻上的花无谢，忍不住凑了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回头‘悄悄’对自己哥哥说道，“哥哥，快看漂亮仙子！我抓住了。”
花无谢难得温柔的摸了摸康念的脑袋，心下感叹，‘稚子何辜···这孩子还这般年幼。’抬头看向齐衡，亦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不忍。
“你先带康念下去吧，他多半是夜里起来没见到人着急了。”花无谢开口道。
“齐大人···我”康明琰还想说些什么，齐衡却转身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