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般若》（三日月×暗堕婶）（二）

异化出现在惯用手上无疑算是桩麻烦，增生物的生长比想象更快。一个下午她的掌心被形变锐化的指甲刮破了两次，新长出来的那部分太锋利，像被打磨得极轻薄的刀。
她坐在回廊上用匕首比划着角度，想着如果再长得长些就得想办法削掉。
“是暗堕，对吗？”有人在她身后说。
是那振三日月宗近，清晨时分他确实略微恢复过意识，没想到现在已经可以独自活动。她起身面朝这振平安刀，有意无意扫了眼他的手。但对方的手笼在狩衣袖口里，她什么也没看到。
她沉默着，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话充当开场白。倒是三日月主动将那只手抬起，衣料滑落堆积在肘间：“还是要谢谢小姑娘的关照。”
他察觉到了？她用目光比划着那道纹路，苍白肤色产生的对比太过强烈，她感觉被新延伸出的那部分刺了下眼睛。
“抱歉。”她干巴巴地说，觉得向他解释当时的情况也没什么说服力。
“小姑娘救了我。”付丧神把手垂下去，衣袖滑下去重新盖住腕部，看不见那些纹路让她感觉有些不安。
她不能救他，只是把他从一个绝境拖进了另一个绝境。三日月看着她，眼中的月影略略上浮。
她察觉到他是在看她那只角，这明显的表征出现后随之而来的视线很常见。穿白褂的同胞们观察着她非人的部分，眼中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怜悯和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