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砖窑厂里，老师换了一副面孔(5)

“孙警官，您是在怀疑我么？”郎老师的反应出奇平静。
“不，这只是我们的正常问话程序。”小吴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连忙解释起来，“其实，我们是······”
“我现在不能排除任何人的嫌疑，自然包括你。”
这一次，连小吴也震惊地看向孙染。
“我父亲能作证。”郎老师道。
离开学校时，已经临近中午。
小吴跟在孙染身后，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头儿，你刚才也太冒险了，万一······”
“万一什么？”孙染猛然停下来，吓得小吴将后半句吞了回去。
两人坐上车，孙染说：“我们证据不足，不能去他家里搜查，只能吓吓他，看他会作何反应。梁红珊胆小、内向而且很听话，社会关系极其单纯，因此大概率是熟人作案。而且，你有没有留意，郎老师的手？”
小吴仔细回想：“我没怎么看到他的手啊，粉笔灰······啊，我明白了，他的手上可能有勒出的伤痕。”

车子正要启动，孙染想起应该去看一眼侄女，可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出现在车窗外。
窗外的男人大约五十来岁，身材匀称，模样普通。小吴后来才知道，孙染念初中时，曾经暗恋过这个人。
“那个年纪的女生，大多都喜欢过老师吧。”孙染说起时，竟露出了微笑，“那时候我和他关系尤其好，我放学，他甚至会送我回家呢。那时候人都简单，心思单纯，老师也有老师的样子。”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小吴打死也不相信，孙染竟然有这样女性化的一面。
窗外的老男人提着饭盒，在校门口站了一会儿，郎老师从里面出来了。他接过饭盒，与老男人说了几句话，便回去了。老男人正打算离开，孙染忽然摇下了车窗。
“老师，您还记得我么？”孙染的嘴角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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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刺耳，可学生们却如闻仙乐，一窝蜂站了起来，火急火燎地收拾书包，准备冲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