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戏（孟鹤堂和周九良同人文）二十二上(2)

园林打猎是历年皇上的传统。当初建马场，一是为了震慑山贼，二也为了自己痛快。打猎骑马每年都要去那么两次，一次处暑，一次冬至。今年却推后了，因为四皇子在早朝时上报：冬至这天山贼要有大动作，恐威胁皇上性命。皇上听了并不以为然，他认为自己国富民安，区区山贼顶多是他儿子的手下败将，不足为虑。众臣纷纷阻止进山，他却顶多同意了推迟。
九良上前一步率先请命留在后卫抵御外来突袭。他心里明白，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兴许只是秦霄贤有什么计划，九华怕他遇见皇上。果不其然，九良刚上前请缨，九华便跟随一同请命。皇上红光满面自豪得要命，乐呵得大手一挥，“朕准了！”躲在暗处的九郎看着一切却咬紧牙关，只一念之差，就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于是这才有了九郎为得皇上欢心冬至探深山，二爷不辩谎言独身赏雪夜。当然了，我知道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过了冬至，就要到元旦了。左等右等可算是等着了周航履行诺言！还差两日这一年就过去了，周航说，要元旦夜在深山里烤青蛙。烤青蛙，我笑得欢实，“把你烤了都比烤青蛙容易。”众人都笑得开心，反倒平日活宝的烧饼一句不说——就算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园子里也不能没人管。鹤阳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走，收拾东西去。明天让二爷看园子。”鹤阳的宠夫观念：只要烧饼一个不愿意，谁说话都不好使。

倒是二爷，我不是没有邀请他。只是他这几天干什么都没兴致，一说进山他更是翻脸。像有人偷走了他宝贝的戏嗓，从此失去了上瘾的乐趣。问他怎么了，他也只说被王八蛋睡了。
还有一个不快乐的是秦霄贤。刚过冬至的那个晚上，他就翻窗而入要和我喝几两。说他被人骗了感情，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状态倒是和二爷像极了。我同情地拍了拍他后背，和他得瑟了周航要带我出去玩儿的事。他冲我翻了个白眼儿，随即又有点乐呵。我看着他傻乎乎的笑脸无奈的摇摇头——秦老大的心眼儿可真一点儿配不上他山贼的身份。
事情就这样敲定了。周航和鹤阳先去目的地安营扎寨，我和烧饼随后就到。营地搭建在林中的空地上，四周有树隐蔽，不远处有条小河，隐隐约约能感觉地面有些震动。我蹲下贴近地面，听起来像有马群经过，它们乱中有序的朝着一个方向。马群？山贼在自己的领地除了打仗极少出现成群结队的现象。那这马蹄声，八成是军队。
一个黑影挡住我前面的亮光，然后蹲下来陪着我，“想什么呢。”我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周航，“你有听到马蹄声吗？”
他学着我的样子认真侧着脑袋贴近地面，“听不清，但有动静。”他回答得顺畅自然。普通耳力的人，不可能听见马蹄的声音，只能感到微微振动。周航也一定感受到了，像他这样警惕的人，遇到计划外的情况，一定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可他现在平和极了，就算知道了地面振动也没有皱一下眉。只能说明第一.他在装镇定，装什么都不知道；第二. 这在他的计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