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师生向）(6)

“我只是想，待会儿小龙来了，你让他摘了斗篷。”太乙摇摇头，说。
“嗯，毕竟我生日，当朋友的遮遮掩掩也不好。”哪吒说，“师父就不疑惑我为何知晓灵珠内幕？”
“为师从未给你解惑，也不奢求你能回答为师之惑。再说，多问不是我风格。”太乙说。
“每次师父您说这种话的时候，我都想卸了您胳膊。”哪吒说。
“我只有两条胳膊，可不够你卸。”太乙笑，仰头看向黑压压的天空，“娃儿，要喝酒壮胆吗？”
“去你的！小爷没那么胆小。而且我爹说，未满十八不许喝酒。”哪吒说。
十四
“我想了几天，觉得我不能这么卑鄙。”敖丙来了，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你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怎么卑鄙了？”哪吒玩笑道，“而且不是说好了吗？给我说生辰快乐，谁让你说这个。”
天雷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哪吒站在空荡荡的李府中央，念起了乾坤圈的诀，话音落时乾坤圈顺着他手的方向，套住了敖丙。哪吒的身高迅速拉长，原本古灵精怪的大眼睛里只剩下眼白。
“傻徒儿，你没说要全开啊......”接住缩小版敖丙的太乙灵活闪避了冲他二人飞来的火焰。

天雷劈里啪啦地锁定了浑身赤红火焰的哪吒，将他拖到了高空中。紫色的电光燃起白色的火焰，整个世界被瞬间点亮。
太乙拧开了酒壶，说要压压惊。小龙眼里都是水，跟那海一般泛滥起来。
十五
“我有问题，先生！明明哪吒是神仙，是大英雄，怎么可能三岁的时候就死了？他师父太乙真人不是会给他重塑肉身吗？”小小的孩童将手举得老高，声音清脆响亮。
“孩儿，先生只是讲故事而已，何必又当真呢？”那教书先生广袖长袍，腰间别了只酒葫芦，披头散发看不见眼，身形清瘦得很，轻轻敲着小童的手骨节分明。
“可是，可是哪吒一定要是大英雄嘛。”孩童不服气地嘟囔着。
“好好，那我们就讲太乙真人给哪吒重塑肉身那个版本吧。”先生笑道。
“我来我来，咳咳，那太乙真人虽身形肥硕，但动作却灵敏得很，抱着七色宝莲踏着乌云便迎着滚滚雷电的漩涡飞去......”孩童摇头晃脑，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倒是好听。
先生取下酒葫芦，晃了两下，拧开盖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喝。
“先生，我也要喝！”孩童说。
先生笑，“等你到十八岁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