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上2)剖石学宫的某位举子(7)
孙郑隔了一丈距离负手立定,等着对方先发现自己。
“哟?文,你看那是不是新人?”
墨染长衫吹吹额前不加收拾的直发,给了竖冠蓝衫一个眼神。
“是田不礼。不是田文。就像你是安武曲,不是安道义。”
自称田不礼的竖冠蓝衫很端庄地放下长箸,挽袖起身,转头对孙郑欠身行礼。
安武曲一个打挺起身翻下大石,墨染的长袍皱巴巴的,也对着孙郑随意拱了下手。
“玄冰馆?”
孙郑欠身回礼,发问。
安武曲坏笑着给田不礼使了个眼色,田不礼白了一眼,点点头。
“恭迎玄冰馆新一任大师兄!”田不礼勉强跟着安武曲做作地鞠了一躬。
……
“?”
孙郑皱眉,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田不礼扶额,显然他感觉自己有点丢脸。
安武曲从怀里掏出一根棒糖叼着,指指还沸腾着的透明锅。
“看到了么?那是给玄冰馆夫子煮的。”
“那么……夫子……”
“给梁王冰镇的酒有毒,斩了,今儿是他头七。”
安武曲语气平淡。
“那你们……”
“现在我俩就是玄冰馆教习了,熬几年也就是夫子了吧,小家伙请多指教。”
安武曲自来熟地蹲下和孙郑抱了一抱,孙郑处于极度的惊讶中一时忘了抗拒。
“玄冰馆……就两个人?”
“那咋办嘛,也没法撒泥丸造人……现在不就三个了嘛。”
“哎,文,我的鲜切没国牛好了没啊?”
“是田不礼!”
“所以……我就是……”
孙郑理了一下头绪。
“你就是玄冰馆的…金毛大师兄啊!”
安武曲翻回大石上调侃孙郑,蹲下来伸手。
“来啊大师兄,尝尝我们玄冰馆特产的冰锅。”
孙郑想了想,上两阶石阶反身跳上大石,跪坐到田不礼身旁。
“文!他嫌弃我!”
安武曲嚷嚷,被田不礼一袖子抽下大石。
“没事,武曲不是你想像的那种混混。”
言闭田不礼右手执箸搅动冰做的汤锅,喉咙里低吟咒文,左手凭空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