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同人·烟雨天下】第三十回 梦短情长(4)

“我出生在没有月亮的夜晚，所以我叫无月，”燕无月带着慈爱的笑容，看着怀中女婴，道：“你呢，你想叫什么名字呢？就跟我和你母亲一样，姓燕好不好啊，小燕儿？”
燕无月看向远方，眼中满是流云如火的天空，她喃喃自语道：“我瞧着今天的云和太阳都很美，就跟你一样，既白白嫩嫩招人疼，又暖洋洋的惹人爱。”
“流光溢彩，骄阳如火，不如，你就叫流火吧，燕流火，”燕无月很满意这个名字，她高兴的问道：“怎么样，喜欢这个名字吗？小燕儿，小流火？”
小流火在她怀中睡着了，没法回答她的问题。只有燕流火站在她身旁，热泪盈眶，口中不断说着喜欢。
“好啦，我们该回家啦，回家之后，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
燕无月哼起小调，抱着小流火向有光的地方走去，燕流火抬脚跟上，她走了几步后惊恐地发现自己还在原地，而燕无月已经越走越远，燕流火惶恐不安，她大步跑了起来想要追上燕无月，可无论她如何努力向前奔跑，还是没有缩短与燕无月之间的距离。

记忆中的小调越来越远，燕无月也和青蛇一起消失在树林中，黑暗从四周侵袭，吞噬了无处可逃的燕流火。
燕流火又回到了刚开始的起点，还是那个黑暗的空间，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温度，这一次，连那群蓝紫色的蝴蝶也不出现了。她无力地跪坐在原地，双手掩面大声哭泣，在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也不知道她究竟哭了多久，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黑暗中的燕流火，忽然感觉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头上。她缓缓抬头，入眼是她在稻香村的家，还有躺在床上病入膏肓的中年燕无月，她眼下泛青，嘴唇毫无血色，看起来已经时日无多了。
燕流火的心瞬间被抽紧，因为她永远无法忘记这个景象，这是娘临终前的模样，她讲出燕流火的身世后，没再说几句话就撒手人寰了。
“娘！娘！你不要离开我啊，娘！”燕流火泪流满面，撕心裂肺地喊。
燕无月眼中都是留恋，她轻轻抚摸着燕流火的头，道：“燕儿啊……娘，以后都不能陪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