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同人·烟雨天下】第三十回 梦短情长(3)

见青蛇有好好看护女婴，燕无月也很放心，她转过身，收整起了燕氏的墓穴。厚厚的棺盖被她一点点推回，就在快要合上之时，燕无月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她伸手探进棺中，取出了一把断笛。
这正是燕流火随身佩戴的那只断笛，断笛断裂之处的木头内层的颜色看着偏浅，应该是最近才被折断，边缘还有些参差不齐。
“你既然拿在手中，那应当是珍爱之物吧，这个我就拿走了，也算是给你的孩子留个念想，”燕无月说着，拿着断笛走到女婴旁边，摆弄着断笛逗弄她，“哎哟哟哟，小乖乖，看看这个，喜不喜欢啊，哎，你不能拿哦，这个边儿太锋利了，我收拾收拾再给你玩啊~”
她的这番举动不仅逗笑女婴，也逗好了一旁哭泣的燕流火，看着娘亲逗弄婴儿时自己的样子，燕流火悲喜交加，心中虽然异常悲凉，可又莫名觉得幸福。
燕无月收好断笛，盖回棺盖，开始为墓穴填土。
燕流火抹干眼泪走到青蛇边上，想看看婴儿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模样。

这青蛇似乎是感觉到了她一样，抬头看着燕流火所站的地方，不断吐着信子。燕流火觉得，她在青蛇的眼中看到了温柔。回想起来，这条青蛇在燕流火小的时候就经常陪着她，跟她的奶娘似的，燕流火蹒跚学步的时候青蛇护着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守着她，出去玩的时候跟着她，别提有多贴心了。 
只是娘亲去世之后，这青蛇也不见了踪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小婴儿被抱出来以后就没再哭过，虽然脸色依旧不好，可眼睛亮晶晶跟明珠似的，她嘴里吐着泡泡，不断伸着莲藕般的小胳膊想去抓青蛇吐出来的信子。
这不知世事的模样，看得燕流火百感交集，她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婴儿时期的自己，直到燕无月把燕氏的墓地恢复原状。
此时，黑夜已经过去，太阳初生，温暖的阳光一线一线照射在墓地之中，燕流火抬头看天，太阳的红光照映在流云之上，云朵宛如火焰般耀眼，阳光乘着云朵随波逐流，美轮美奂。
燕无月填好坟头之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过去抱起女婴，一边慢慢拍着她摇晃，一边轻声唱着不知名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