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奈德
这儿,人人都叫他王手。国王不在,见王手如见君。现在,奈德觉得他真的就是一只手,被御前议会下令,使唤。
在北境,他如同真正的国王,但在君临,人人用最礼貌最高雅的话来否定他,冲撞他。“抱歉,王手大人,我已经把您的信送到了国王手里,但国王心意已决。我们不得不寻求您的意见。国王要求比武的计划下周前定下来。”大学士派席尔缓缓说,听着比他还累。
其实奈德发现,御前会议上他也没什么好说好做的。国王去北境时,他们没王手,国家也没崩坏。这伙人自己做决定,奈德就在会上紧紧绷直,说几句“是”,“嗯”,“很明智”,假装自己听他们唧唧喳喳听得认真仔细,还真切地盯着他们的双眼。他脑子里想的却是,这几个谁参与了琼恩·艾琳的死?小指头?瓦里斯?派席尔?蓝礼?或者根本不在议会里?这些想法从来没理出来结论。
就算是没干成啥事,奈德也觉得累得要散架。他总算不用装了,脸和腰可以瘫下来了。
在“小厅”里,他和家仆们吃吃饭。之所以叫小厅,是为了和国王的大厅区分,但其实跟临冬城的大厅比也不小,座位多空着。他和家仆不想去大厅吃饭,看到瑟曦的脸,奈德就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