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2)

“当韩江还是‘恶溪’的时候，我便是献给河神的祭品。”月光洒落在她的长发上“千百年来，随着河流四处漂泊，见过江水泛滥涂炭苍生，也见过江水滋润庄稼欣欣向荣。我依着江水而活，一旦离开便会死去。”
“你不向往别的地方吗？”我问。
她抬起头来，看着明月摇了摇头，流下了两行清泪。
“我来到陆地的机会很少，谢谢。”她说着便自岸边向池的深处走去，身体接触到水的地方也都变成了水而化入池中。忽然头向池中猛地一扎，池水荡漾，再不见其身影。留下的只是一片波光粼粼。
路上中间堵了个池塘，看来明天这路不能走了。第二天砍柴的时候，绕了条远路上山，上去时发现老七已经在那了，他问：“你明明提早出门的，怎么比我还晚？”
我答道：“平时上山的路被水塘挡了，我走了另一条路。”
老七吃惊道：“我就走的那条路，哪里见有水塘！”
我将信将疑，下山时又走了那条路，昨晚的水池真的不见了，只听得几只看不见的杜鹃在茂密的树丛中啼鸣。
你可能会问，鬼你不怕的？还敢直接上前交流？
呵呵，在那个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年代，鬼神真的没什么好怕的。真正可怕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