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常升起(4)

转轮铳密集的子弹射击在肉身上，冰雪的寒冷刺激着伤疤，巨大的战争机器在阵地上肆虐。
攻势已经失败。要塞的大门紧闭，似是嘲讽着勇气的可笑。
男人的身体，血肉模糊。
对手手中的长枪，在远处的要塞上锃然闪烁。
“大尉，撤退吧，我们已然身陷绝境。”
“撤退？”被血肉黯淡的双眼中射出血色的光。
“我即是阵地！我不倒下，阵地就仍然在！”
“进攻！”冒着骑士的巨锤，怪物向前冲去。

十二名勇士抛下尸体，巨大的怪物冲进要塞。
一声咆哮，他挥动着巨戟，奔向咄咄逼人的银枪。
“我在此赴死，请将军为我复仇！”
身后的男人攥紧了拳头。
“每一次战斗都是死斗，豁出命去。因为生命将回归血脉，血脉永垂不朽。”
久违的声音在内心响起。
原来命运不是是非选择，而是痛苦无比的生死抉择。
可是他忍着痛向命运挑战。
“如果命运让我在此停下，我绝不能止步！”枯萎的眼神中重新燃气希望的火花。